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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第2页）

昏暗的光线源于暗渠中央一台架高的火盆，而就在左右渠顶不会被烧到的地方，挂着两盏白纸灯笼，灯笼里没有光亮。

“这边来。”苏子牙的观察被三水拽袖子打断。

跟着三水绕进另一个通道，转了几个角，又钻了一次狗洞。等再次站起，所处位置高宽和之前差不多，但通道两侧却不是石砖，而是木制的墙板，看样子像是为了美观专门钉上去的。

通道里静悄悄的，所有木门都像是复制粘贴而成，看不出差别。

三水没有犹豫地到了一扇门前，敲了敲，从木门中间开启的长方形缝隙里将一个金属牌子递了进去，半晌过后就有从内部开锁的声音。

门内转出一个整颗脑袋用白布包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三白眼和眼周粗糙的皮肤露在外面的人，一看便知是个仿佛头部受了重伤的光头。

这人也不说话，只是眼睛滴溜溜地在三水和苏子牙身上脸上转着。

屋内和外面同样的昏暗，但还能看清屋内没有其他陈设。正对大门的地方有一扇门，而在屋子的侧面左右也各有一扇一模一样的门。

“到了。”三水面具下声音透着股紧张，吐出口气来指着中间的门继续道，“你进到里面等着，我先去找主人复命。”

苏子牙打量了周围一圈，虽然觉得蹊跷，但还是依言进门。

门内还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中央立着一面屏风，将房间隔开。屏风绘着简单的花鸟，更多的是大片留白，屏风外则搁着一把椅子。苏子牙没有坐上椅子，手握紧剑柄，等待着那个孩子所说的要见自己的他的主人。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轻轻地脚步声和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等这种微小的动静消失，很快她眼前就是一亮。

屏风后的光亮将两个人影映了出来。

位于中间的人坐在一把圈椅上，影子分辨不出头和身体，像是穿了一件宽大的斗篷，将所有身体特征全部掩盖。

而立于这人身边，被花卉枝条遮盖大半的，隐约是个矮小的人形，看姿态倒是个恭敬的童子，至于身高与体型倒是和三水差不多。

童子举起了茶壶，随之就是清冽的水声。然后是吹气啜饮的细微动静，以及放下茶杯的清脆碰撞。

好高深的敛气功夫，我竟然只能察觉那个孩子的气息。苏子牙手心出汗，更加确定

秦仲发之事不简单。

“苏姑娘最近名头传的很是响亮啊。”四五十岁的嗓音悠悠从屏风后传来，只能是那个穿袍子的高人在说话，“年纪轻轻就有出岫境，倒是青出于蓝了。”

知道对方是在说赵长安十九岁而她十八岁突破出岫境的事，苏子牙谨慎道：“阁下谬赞，我不过是运气好，哪里能和师父的造诣相比。”

“呵呵，姑娘谦虚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赵长安怎么会叫你来洛水城？”屏风后再次是那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的声音，“又怎会将取剑之事交付给你？”

“阁下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言。”苏子牙搞不懂这人大费周章把自己弄来还在言语上兜圈子的目的。

“少年人就是爽快。”啪的一声，他将茶杯放下，“我可以指点姑娘秦仲发的线索，但姑娘要先替我完成件事。”

“何事？”要来了，苏子牙此时反倒紧张起来，她就知道要得到消息需要付出些代价，而刚才对她境界的恭维恐怕就是为了此事。

“除掉媪妖。”这四个字掷地有声，然后是衣料摩擦响动从屏风后传来，那人似乎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不紧不慢地道，“媪妖臭名远扬，我就不多余介绍了。待他死后，我自然会将掌握的全部信息都告知于你。”

媪妖和秦仲发有联系吗？还是说他只是想要利用我的力量？苏子牙如此想着嘴上问道：“我如何相信阁下一定会履行承诺。”

“你不得不信。”那人满是你只能依靠我的口气。

“……若我成功该如何联系阁下？”怎么这么自信？难道剑就在他手上，想借别人之手除掉我？

“呵呵，你只要不管他的尸体，很快就会人尽皆知。我自会派人将线索送到姑娘住处。”

说完，屏风后的光突然熄灭，那人的声音和身影瞬间也跟着消失了，再也不给苏子牙交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