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槐很恭敬,胆子也很大,主动开口,“这种做法一定能能成功。“
“为何?”王信故意问道。
“后者不停的吸纳新股东,获得更多的资金和渠道,传统的商行如何是对手,两者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蓝槐毫不怀疑的说道。
的確如此。
但是这並不是唯一的好处。
“聚眾昌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
蓝槐微微低头,没有贸然开口。
王信不怕別人猜忌自己,这件事自己问心无愧亏,只要大大方方以公办理,那就不怕人议论,怕的是那些嘴上说公事公办,实则利用权力徇私的人而已。
越是公正无私,越鼓励民间多討论。
越是假公济私,越不愿意被外多討论。
“周家子弟因为为非作歹被依法办理,虽然节度府公事公办,可人终归免不了俗,周东家因此记恨节度府是人之常情,只要他不触犯律法,仇恨一个人是不犯法的。“
“节度府此举,很多人討论都深諳佩服。”
蓝槐诚心道:“节帅非常人也。”
王信理所当然的笑纳,“聚眾昌因为採取的是合股的方式,虽然周家占据的股份最多,但也无法因为一家的原因,动摇整个商號的利益,所以聚眾昌依然保持正常运作。”
的確如此。
聚眾昌依然是薛家商號最大的竞爭对手之一。
薛家商號一直期盼聚眾昌倒下,以便能吸收聚眾昌的果实,奈何聚眾昌其余的东家盯得紧,全然不给周家乱来的机会。
“其实与官员们努力压制皇权是一个道理,好的皇帝的確能提高做事的效率,许多很难办的事情轻易的办到,但是好皇帝有几个?“
怎么又扯到皇帝了。
蓝槐嚇了一跳,虽然自詡看穿一切,可也不敢轻易討论此事啊,一声不敢吭。
王信感慨了起来。
再英明的皇帝,老年有几个不昏聵的?
更多的是昏庸之辈。
对规则带来的破坏的確不受控。
事物发展最怕的是不受控。
“商行的发展越大,东家掌握的资源越多,形成事实上的权利,这种现象不能加以控制,就会形成新的垄断权贵,所以必然要分股。”
“永信票行做的就很好,既把股份分了出去,又能让你们心甘情愿的用心做事,这样的商才能竞爭得过別家的商,別的商行不能跟上,最后就会被淘汰。”
“节度大人英明。”
蓝槐笑道。
这才是他们支持节度使的原因啊。
“这就是薛岩躲著自己的原因啊。”王信內心感慨。
薛岩终归是老派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