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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娘家人13求月票（第1页）

对于芒果台来说，张鸿愿意加入《明星大侦探》算是意外之喜。

可凡事有好处，也有坏处。

在这件事上好处自然不用多言。

比如张鸿这边刚答应参演，节目导演就顺利把原定的预算翻番了。

此。。。

林晚舟不知道那通电话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唱出的那首歌正在被一双双看不见的手推向更高的地方。他只知道，连续七天凌晨五点惊醒的日子终于结束了。阳光照在脸上时，他没有再下意识地拉上窗帘，而是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子前认真刮了胡子。

小陈一大早就发来十几条消息，全是各大平台的数据截图和粉丝评论截图。有人说：“林晚舟的声音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我心上的痂。”也有人写道：“他在唱他自己，可我觉得他也在唱我。”一条热评高高挂在最上面：【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跌进深渊后还敢抬头看光。】

林晚舟没转发，也没回应。他只是把《清醒梦》的音频下载到了手机里，在晨跑的时候循环播放。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主动听自己的声音而不感到反胃。

跑步途中经过一家老旧的琴行，橱窗里摆着一架二手钢琴，漆面斑驳，却擦得干干净净。他停下脚步，忽然想起程砚秋说过的话：“你最早爱上音乐，是因为它让你觉得自由。”

他推门进去，店主是个戴老花镜的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认出来，只问：“想试试？随便弹。”

林晚舟点点头，掀开琴盖。手指落在键上的一瞬，仿佛有电流从指尖窜至心脏。他即兴弹了一段旋律，是《清醒梦》的变奏，节奏更缓，像是清晨雾气中缓缓升起的日光。弹到一半，眼眶突然发热。

“这曲子……是你写的？”老人轻声问。

“嗯。”林晚舟收回手，“还没编完。”

“缺个弦乐铺底。”老人说，“副歌那里，要是加上大提琴，能把情绪托起来，不至于让人听完只想哭，还能给人一点力气。”

林晚舟怔住，随即笑了：“您懂音乐？”

“不懂。”老人摇头，“但我活了七十多年，听过太多人用乐器说话。你是真有话要说的那个。”

离开琴行时，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手机震动，是程砚秋的消息：【今晚有空吗？我妈炖了汤，说要见你。】

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回了个字：【好。】

傍晚六点，他拎着一盒点心敲响程家的门。开门的是程砚秋的母亲，一位温婉的中年女人，眉眼间与女儿极为相似。她笑着接过礼盒：“小林来了啊，快进来，菜都齐了。”

饭桌上三个人吃得安静而温暖。阿姨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念叨：“砚秋从小就跟我说，你是最不该被打倒的人。她说你唱歌的时候，眼睛里有种‘非唱不可’的东西。”

林晚舟低头扒饭，喉头微动。

“你现在还好吗？”阿姨忽然问。

他抬起头，看见对方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关切。

“比之前好。”他说，“至少……现在能睡着了。”

“那就够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人这一辈子，起起伏伏太正常。但只要还能吃饭、还能睡觉、还能为一口热汤感动，就不算输。”

饭后，程砚秋陪他在小区散步。初夏的风带着槐花香，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谢谢你把我妈的安神汤带回来。”他忽然说。

“你不谢我把我妈的厨艺夸成‘人间美味’就行。”她笑。

两人并肩走着，沉默片刻后，林晚舟低声开口：“我今天去了一家琴行，弹了会儿琴。有个老头说我缺弦乐。”

“然后呢？”

“我在想……要不要把《清醒梦》做完。”

程砚秋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嗯。”他点头，“我不想让它只停留在舞台上那一版。我想把它做成一张完整的专辑，哪怕只有一首歌，我也想认真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