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能攀上点交情?”
宁学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儿子:
“攀交情?跟他?一个来历不明的煞星?”
“爹,这乱世,有本事的就是爷!”
“咱家要是能靠上这么一座大山,以后在这天牛庙村,
乃至整个县,谁还敢轻易动咱们?
总比……总比被当成肥羊,谁都想咬一口强吧?”
宁学祥沉默了。
儿子的话虽然离经叛道,却也不无道理。
这年头,兵匪如梳,官绅如篦,
宁家这点家业,确实就像肥肉,谁都盯着。
“罢了罢了……”宁学祥无力地挥挥手,
“你先养好伤再说……地的事……容我再想想……”
宁学祥虽然这么说,但短期内,是绝对不敢再去触江屿的霉头了。
宁可金看着父亲妥协,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宁可金有点想再去见见那位江先生,哪怕……再挨顿打?
能学个一招半式也好啊!
翌日清晨,寒风凛冽,呵气成霜。
废弃宅院的破屋里,虽然生了几堆火,
但依旧抵挡不住西面透进来的寒气。
郭二和几个伙计挤在一起取暖,
宁绣绣也冻得脸色发青,不停地搓着手。
江屿虽然身体素质强悍,不畏寒暑,
但看着自己这几个刚收拢的手下和宁绣绣冻得跟鹌鹑似的,
也觉得不是办法。
这破地方要啥没啥,别说发展势力,能不能安稳过冬都是问题。
“郭二!”江屿起身。
“在,先生!”郭二立刻跳起来。
“去,把马套好,两架马车都准备好。
把所有银元都带上,咱们进城!”
“进城?”郭二一愣,
“先生,去县城可得大半天的路程呢!这冰天雪地的……”
“就是冰天雪地才要赶紧去采购!”江屿打断他,
“不然还没等开春,你们就先冻成冰棍了。赶紧的,动作快!”
“哎!好嘞!”郭二一听是去采购物资,立刻来了精神,招呼伙计们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