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金虽然浑身疼,但脑子里反复回放的却是,
江屿那鬼魅般的身手和神乎其神的枪法。
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崇拜感油然而生。
宁可金自幼尚武,最佩服的就是有真本事的好汉。
江屿虽然霸道,但人家是真有本事!
一个人单挑他们十几个,枪法如神,还剿了为祸一方的马子窝!
这可比他认识的那些只会欺压百姓的县城里兵痞强太多了!
一个小厮地跑进来汇报:
“老爷,少爷……大小姐她……她去了村东头那个废弃的宅子,
跟……跟那伙人待在一块了。”
“什么?!”宁学祥气得猛地坐起来,差点岔气,
“她还跟抢了我地的恶霸在一起”
宁学祥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看向宁可金:
“可金!你说!咱们村里的团练,要是全拉上,
有没有把握把那个姓江的给做了?把地契抢回来!”
宁可金闻言,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爹!你疯了?!”
“我没疯!那可是一百亩地!”
“爹!您还没看清楚吗?”宁可金忍着疼说道,
“那江先生是普通人吗?咱们十几号人近不了身,枪法百步穿杨!
鸡公岭几十号悍匪,说剿就剿了!
咱们村那二十来个团练?真对上江先生那样的煞神,
够人家塞牙缝吗?到时候别说地抢不回来,怕是咱们宁家都得搭进去!”
宁学祥被儿子一顿吼,噎得说不出话来。
宁学祥何尝不知道江屿的可怕,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舍不得那些地。
“那……那就这么算了?”宁学祥瘫回去,有气无力。
“不然还能怎样?”宁可金叹了口气,
“爹,这事儿……说到底,是咱们理亏在先。
绣绣被绑,您舍不得地赎人,现在人被江先生救了,
他要点酬劳,也……也说得过去。虽然手段狠了点……”
宁可金心里其实觉得,比起马子,
江屿己经算讲道理了,至少还给了五十块大洋。
“而且,”宁可金压低声音,
“我瞧着,那江先生不像是一般的马子或者流寇。
他手下那些人,对他服服帖帖,令行禁止。
他占了那破院子,也没骚扰邻里。
咱们现在去招惹他,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如……先看看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