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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命运之轮的真相（第2页）

叶冰璃的冰锥彻底滑出袖口，在掌心凝成尖刺。

可她没有指向任何地方，只是将冰锥轻轻抵在自己心口："我们也会被审判？"

林轩盯着画面里透明的自己。

他想起第一次突破练气境时，在山顶喊出"我要掌握自己的命"；想起和叶冰璃在暴雨里背靠背战斗，她的冰墙替他挡下十二道暗箭；想起周文远把他从崩溃边缘拉回来时说的"命运不是锁链，是你手里的剑"。

"如果我们不动手。"他突然开口，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沉，"别人就会替我们决定命运。"他转头看向叶冰璃，她的冰锥尖正在融化，水珠顺着指缝滴在他手背上，"你还记得吗？

在新生赛决赛，你说冰锥指向的地方，就是我的选择。"

叶冰璃的睫毛颤了颤。

她望着林轩眼底跳动的光，突然笑了。

那是三年前两人第一次约会时，她在奶茶店外的雪地里对他笑的模样——冰锥还挂着霜，眼睛却暖得像融雪。"记得。"她将冰锥收回袖口，反手握住林轩的手，"我的冰锥，现在指向你。"

周文远突然咳嗽起来。

他捂着嘴退到平台边缘，指缝里溢出的血珠落在地上，很快被光带吸收。"启动审判需要双命契约者的共同意愿。"他的声音混着血沫，"否则。。。。。。"

"否则会被命运碾碎。"林轩替他说完。

他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掌心的印记与叶冰璃腕间的冰纹正在共鸣，像两簇火越烧越旺，"但我们本来就在命运的齿轮里。"

叶冰璃的拇指轻轻他掌心的茧。

那是常年握剑磨出的，此刻却被她的体温焐得发烫："你说过，武道修心。"她仰起脸，眼尾的血珠己经干了，留下淡粉的痕迹，"现在该修的，是我们的命。"

周文远突然安静下来。

他望着交握的两人，又望向命运之轮上舒展的红线，突然笑出了声。

那笑声带着破风箱似的沙哑，却比任何时候都清亮："原来守望者等了三百年。。。。。。"他的声音被光带卷走，"等的是两个敢握命运的傻子。"

林轩深吸一口气。

他抬起未被握住的手，按在命运之轮上。

青铜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却让他想起第一次握住叶冰璃的手时，她冰锥融化在两人掌心的温度。"既然命运选中了我们。"他望着叶冰璃的眼睛，"那就由我们来终结这场轮回。"

叶冰璃的手紧了紧。

她将另一只手也按在轮盘上，冰纹顺着轮盘蔓延，在星图上开出冰花："我选。"

命运之轮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光里，林轩听见叶冰璃的呼吸近在咫尺，周文远的叹息被风声卷走，还有命运之轮转动的轰鸣——那声音像某种古老的战歌，在虚空里撞出回响。

"游戏。。。。。。才刚刚开始。"

机械般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时，林轩感觉有股力量穿透胸膛，将他和叶冰璃的手、周文远的手死死扣在一起。

下一刻，虚空像被揉皱的纸页般扭曲，刺目的白光里，他看见命运之轮背面的新节点正在疯长，像三株破岩而出的树。

而在更深处的黑暗中，有双眼睛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