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你快给本姑娘滚出来!”
“出大事了!”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萧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谁他妈大清早的扰我清梦”的不耐烦。
“嚷嚷什么啊”
他话音未落,便看到了树下那个,让他同样怀疑人生的身影。
他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没错。
是拓跋玉儿。
只是,眼前的这个拓跋玉儿,和他记忆里的那个,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萧琰的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
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懒散的桃花眼,在这一刻,清明无比。
他看着拓跋玉儿,那眼神,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在审视一只,突然学会了装死的,狡猾的狐狸。
“有事?”
他的声音很冷,很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疏离。
拓跋玉儿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那张刚刚还挂着温婉笑容的俏脸,瞬间白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衣角,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不知所措的小媳妇。
“殿殿下。”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惹人怜惜的怯懦。
“玉儿玉儿只是想,既然己经住进了王府,便想为殿下,做些什么。”
“昨夜,见殿下似乎很喜欢这株梅树,便便斗胆,为它浇了些水。”
她抬起头,那双总是如同狐狸般妩媚的眸子,此刻,竟变得如同小鹿般,清澈,纯净,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的意味。
“殿下,不会怪玉儿,多事吧?”
萧琰看着她。
看着她这副与昨日判若两人,简首像是被夺舍了一般的,完美的表演。
他沉默了。
足足沉默了十息的功夫。
然后,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口气里,充满了无尽的,深深的麻烦。
“行了。”
他摆了摆手,一脸的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