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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九章 对老陈的处置（第1页）

“你终归还是不够狠。”萧逸悦如此评价道。

安霁月没反驳，主要是好友说的属于客观事实。理论上，她从一开始就可以对老陈下手，逼迫对方交出金手指——就老陈这种货色，谋夺他的系统压根不需要费什么心思，往诏狱里一塞然后让锦衣卫严刑拷打就行，安霁月可不觉得这种油腻社畜能有地下党的钢铁意志。

但外神之首并没有这么做，哪怕她对于老陈的第一印象就很差，依旧一度试图将其纳入圣典之主的体系。看在同为老乡的份上，她给了老陈不止一次机会，而这个眼高手低的家伙非但不珍惜，反而总觉得安霁月等人“管的太宽”、“不尊重自己”。

她其实能够理解老陈的想法，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人都五十了还能是这个想法：陈建军在三观上属于那种非常古早的典型男频穿越者，满脑子都是争霸天下自己当皇帝的念头，压根无法接受给别人打工当小弟的结局，哪怕他的外挂强度并不支持他的妄想。

一个起码当了二十多年社畜的人，按理来说棱角早就该磨平了才对，还能如此一意孤行地坚持自己创业当老大，而不是选择抱现成的大腿，反正安霁月是不知道这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形成这种既极端自大又极端自卑的矛盾性格（注1）。

就算折腾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彻底闹掰了，安霁月也没考虑过直接动手抢，而是准备给老陈设个局玩钓鱼执法。结果派去监视老陈的人一直没能抓到这人触碰禁忌的证据，再加上有太多远比老陈那点破事重要得多的工作需要处理，等到节度使再次想起这个鸟人时，陈建军距离统一整个埃斯塔利亚就差最后一步了。

震旦人作为旧世界外来户的微妙立场，决定了如果安霁月不想把自己一手拉起来的北约整散伙的话，就不能在没有合适理由的情况下出兵灭了“胡安·陈”先生。

“……胡安？谁？老陈和他那个情妇贝拉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就是老陈。他接受了米尔米迪雅教派的建议，取了个本地名字。”

老陈之所以能够迅速推平大半个埃斯塔利亚，除了金手指外，米尔米迪雅教派的支持同样至关重要，后者提供了帝国时代3系统最缺乏的超凡力量，还帮忙挡下了来自超自然维度的窥探和恶意。当然，这是建立在帕拉蒂斯没出手的情况下。你林想林呢林空你林在在没呢。。。。。。

自从威廉被收编后，教团就在事实上成为了两镇的外围势力，尽管教团的绝大多数成员并不知道这一点，依旧以为自己是个独立的国家。老陈的快速崛起吓坏了同样怀揣着统一半岛的野心的威尔塔，这个借助帕拉蒂斯的力量上位的篡位者最近几个月不停地派人联系教团，想要知道他究竟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取教团出手暗杀掉老陈。

帕拉蒂斯教团在安霁月的授意下回绝了此事——老陈现在是统合一盘散沙的埃斯塔利亚的唯一希望，至少在他完成这项任务以前，米尔米迪雅绝对不会让他死，哪怕真死了女战神也会想办法复活他。

贝拉表面上只是个漂亮的柔弱女人，但只要看看米尔米迪雅能够随时随地地将一丝意志神降到这人身上，就知道这个“普通女人”其实一点也不普通。在隔壁40k片场，像贝拉这样的存在有个专门的称呼叫“活圣人”，比如瘟疫战争里的那只萝莉。有这个必要时可以召唤米尔米迪雅的神力的活圣人作为最后一道防线，寻常刺客杀不了老陈，而不寻常的刺客基本上一出手就知道是谁家的，压根隐瞒不住根脚。

米尔米迪雅为了统合埃斯塔利亚的信徒选择支持老陈，这种从自身利益出发的立场无法被三言两语所动摇。更重要的是，米尔米迪雅并不是孤家寡人，祂是个正儿八经的神二代，家里有一堆神灵，比如祂的老爹就是死神莫尔，南方古神的首领，地位上能够对标荒野之王塔尔的存在。

外神们自然不怕本地这群被四小贩欺负得要死要活的弱鸡神，可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拳头大就行的，不然圣典之主们和红帐汗国有什么区别？布拉格之春在军事上有多成功，在政治和外交上就有多失败，安霁月才不干这种蠢事。

“总之，这一次是我做错了，我认。我会吸取教训。下次再遇到老乡时最多给一次机会，像是老陈这样给脸不要脸的玩意，直接派人帮他或者她体面。”安霁月深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到憎己剑正在躁动，不过在这柄恐虐亲手锻造的神兵显形以前，露尼西亚先一步双手攥住安霁月的右手，一股强大的灵能瞬间平息了外神之首心中渐起的怒火。

“还有米尔米迪雅。我希望祂已经想好该怎么解释祂的某些行为了，否则这就不是我们无故找茬，而是祂在蓄意挑起神灵间的战争，”伸手rua了rua小丫头的脑袋，心绪恢复平静的安霁月说道，“祂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给祂一个说法。”

“我有个建议，”萧逸悦道，“对埃斯塔利亚实施技术封锁如何？”

“嗯？！好主意，”安霁月眼睛一亮，“我都差点忘了还有机械修会这张牌……没有我家的齿轮小子，埃斯塔利亚人的那几条舢板就等着趴窝吧！”

虽然诞生至今不过数年，然而机械修会已经遍布旧世界的每一个秩序人类国度，将整个旧世界的技术类人才（人类限定）一网打尽。埃斯塔利亚自然也不例外，事实上老陈手下就有一支由数艘二手蚱蜢组成的迷你舰队，由一群齿轮小子负责维护。

尽管帝国时代3的技术水准也已经进入工业时代了，不至于在机械修会罢工后当场回归中世纪，但那些地球上没有的、原理涉及到了超凡力量的科技就没办法了。如今的旧世界，没有舰队的势力连开口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哪怕只是几条炮艇组成的所谓“舰队”。

“既然要实施技术封锁，不如做得更彻底些，再给威尔塔几艘标枪级如何？护卫舰就算了，那个超标了，而且威尔塔估计也养不起。反正我本来就考虑过扶持威尔塔，虽然从锦衣卫的摸底结果来看，这家伙的个人能力没比老陈强到哪去，”本来很不开心的安霁月越说越开心，“包括技术封锁的理由也是现成的，谁让老陈‘通倭’呢。”

萧逸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只有露尼西亚一脸茫然。至于锦织繁，这个常年板着一张三无脸的小丫头脸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你这个先祖诸神认证过的矮人之友，”朔方军节度使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也这么喜欢讲矮人笑话？”

“就是当着格朗尼和瓦拉雅的面我也照讲不误！”安西军节度使双手叉腰，理不直、气也壮：“当然葛林姆尼尔就算了，我感觉他那个暴脾气怕是真的会动手揍我……”

“好家伙，专门逮着脾气好的欺负是吧？”

“反正老陈的事情就先按照这个思路处理吧，回头我给埃斯塔利亚的齿轮小子们集体下个神谕，然后再安排三河府那边与威尔塔接触……唔，艾雯也得动一动，韦斯特领空军里肯定有埃斯塔利亚裔，正好可以安排他们去给威尔塔开船。总之，先打断老陈统一埃斯塔利亚的势头再说，然后看看米尔米迪雅作何反应。”

“那个，安姐姐，”露尼西亚举起手，“米尔米迪雅冕下应该不知道陈和混沌矮人的秘密交易吧？如果告诉祂的话……”

“祂一定会选择先等到埃斯塔利亚完成统一，贝拉与老陈完婚并生下正统继承人之后，再和这家伙算总账，”安霁月摆了摆手，“而我忍不了那么久。”

“哦。”小丫头点点头，不再言语。

……

注1：为了避免有人凹，我在这里再次申明，陈建军是有现实原型的，且是多重原型。好色这一点来自于我的前同事“亮哥”，矛盾的性格则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