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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六章 减丁（第1页）

孬不拉国度西北，废墟河南岸某处。

这里是一处三岔河口，是废墟河与另一条东西走向的河流的交汇处，过了河再往西北一小段距离就是原黑色要塞，东北方向则与剥皮岩隔河相望。此处原本是一个名叫“岩腹”的食人魔部落的领地，朔方军在对外扩张的过程中从未主动攻击过岩腹部落——与其盲目扩大势力范围，萧逸悦更愿意让这些肥仔充当朔方军与坏阿短之间的缓冲带。

直到阿佐格军团覆灭、德拉兹霍斯兵败身死，萧逸悦方才亲自带队摧毁了黑色要塞，拔掉这个混沌矮人在黑暗之地南方最大也最重要的据点。失去了存在价值的岩腹部落很快就迎来了他们的末日，尽管他们是个大型部落，但在萧逸悦率领的朔方军主力面前依旧毫无抵抗之力，其暴君被节度使本人阵斩，部落成员不是战死就是被抓起来送去挖矿。

岩腹部落被摧毁后，朔方军的工程兵在其主营地的基础上修建了一座要塞，作为承泽府在西北方向的边境防御核心。所有人都明白，无论是秩序矮人还是他们那堕落的表亲，记仇乃是矮人这一物种铭刻于血脉当中的天性。扎尔·纳格隆德定然会寻求复仇，而这座要塞的任务就是监视黑暗之地的任何风吹草动，并在需要时直面混沌矮人的兵锋。

结果黑矮子的复仇大军还没来，安氏震旦反倒是准备去扎尔平原了。原本用来防御敌人的要塞，如今变成了远征军的集结地：虽然远征行动的指挥官是安霁月，但这一次动用的部队反而主要来自于朔方军。

“天竺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半个月后会有两万精锐带着辅兵前来与我们汇合，届时这里会有六万之众的战兵，”安霁月在军事会议上，对着一群陌生的军官说道，“加上神州舰队的支援，即便没有那些丈蛮，我军的兵力也足以攻下扎尔·纳格隆德了。”

朔方军与摩喜施末底王朝的冲突已经结束，前者获得了客观意义上的胜利，后者则是在主观层面上赢赢赢——身陷重围的巴拉迪瓦最终还是做出了理智的选择，接受了萧逸悦提出的全部条件，尽管这丝毫不妨碍这位暴君在脱困之后，立刻宣布举行为期十天的胜利游行。

对于这种充满了既视感的、单方面宣布胜利的举动，震旦人压根懒得戳穿，主要是戳穿也没用。除了极少数奇行种之外，印地人是真的认为他们赢了，而且能编造出一整套乍一看貌似很合理的说辞，来论证他们那“无可辩驳的胜利”。

“每当我觉得屠杀是不对的，就会有人跳出来用实际行动证明有些族群就是欠图。”安霁月私下里对萧逸悦如此说道。在敲定了对印地次大陆的征服计划后，如何处理数量庞大的印地人就成了比如何征服他们更大的难题。直接开图当然不行，哪怕不考虑士兵的精神状况之类的问题，大规模屠杀这种行为放在战锤世界，必然会导致无法控制的后果。

无论是直接动刀子屠杀，还是人为制造天灾人祸给印地人削减人口，短时间内大量智慧生物非正常死亡，一定会在亚空间中引发不可控的变故，而这恰恰是圣典之主们一直在竭力避免的结果。况且安霁月的下限只是比较低，并不是没有。

嘴上口嗨几句要杀光某某种族很简单，但真的付诸实施就是另一回事了。安霁月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但她至少还是个人，不是波尔布特那种类人的存在。在她制订的印地人口削减计划中，除了前期需要铁腕镇压，好让天生贱骨头的阿三搞清楚现在是谁说了算之外，后续的步骤反而要尽量避免见血，即便必须杀人也得控制规模。

无论是端邑还是新近征服的三座印地城邦，安氏震旦在控制当地之后的第一个动作永远是宣布彻底禁止人祭，违令者杀无赦！这种严厉、强硬、不留丝毫余地的禁令，必然会引发婆罗门阶层的强烈反弹，然后朔方军就可以趁机消灭掉那些最麻烦的刺头。

经过这一轮镇压，剩下的阿三会老实不少，然后就轮到了第二招：犯、哪怕是未遂的一律阉了！必须要指出的一点是，阿三家案件频发是有其特殊的文化基础的，而震旦人作为新的征服者，要做的就是坚决打击这种扭曲风气。

【群主#安霁月：这一步的重点是通过重新定义何为“”，从而尽可能地扩大打击面。至于具体怎么操作，“老家”那边的哈集美们已经不知道示范过多少遍了。】你林林咏想在空你林在在没呢。。。。。。

【群主#安霁月：等到本地人充分认识到他们的新统治者是个什么画风之后，接下来就可以挑动女阿三去斗男阿三，然后我们作为官方使劲拉偏架即可。传统道德的形成往往需要经过数个世纪的沉淀，而破坏它只需要一代人的时间就足够了。】

虽然不管是看上去还是实际上都很缺德，但有些招数就是管用，惊人的管用。在新的征服者们近乎于公开教唆的引导下，端邑的法曹们现在每天都要处理一打以上的案，而这些案子的处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当事男性被送去连枪带弹一起噶了。

【群主#安霁月：冷知识，只噶弹、不噶枪的话，当事人不仅不会立刻丧失功能，短时间内欲望反而会变得更强。明朝甚至有专门接待太监的特殊青楼，因为明朝的太监只噶弹。等到了俺大清，太监的净身步骤就是枪和弹一起噶了。】

阿三人口削减计划的第三步，是设立针对特定族群的税收，比如经典的人头税之类的。参考周朝的国野制，安氏震旦将治下的族群分为需要服兵役的“国民”和不需要服兵役的“属民”两类。后者需要以家庭为单位缴纳人头税，而且是累进制，家里每多一个人就需要缴纳更高份额的人头税，上不封顶，交不出来那就等着进苦役营吧！

为了保证效果，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也要缴纳人头税，且份额与成年人等同。考虑到行政机构本身的运作效率和人员配置，为了减轻工作压力，人头税一律为固定数额。以普通手工业者为例，一对印地夫妻如果拥有三个及以上的孩子，他们需要缴纳的人头税会比他们的全部收入还要多，而他们需要交的税远不止于此。

考虑到这年头几乎不存在避孕措施，而且绝大多数人到了晚上也没其他娱乐活动，新征服者非常“贴心”地提供绝育服务：任何印地居民只要提出申请，就可以免费进行绝育，以免因为计划外的生育导致整个家庭破产。

当然了，安霁月并没有一味施加压力，不给任何好处。她给的好处就是没有后代的夫妻可以免除人头税，其他方面的税收一律参照国民的标准进行缴纳。如果男方做了绝育，当其年满四十周岁之后还能每个月定期领到生活物资和少量补助金，直到当事人去世为止，而这笔物资足够让一对平民阶层的印地夫妻过上不错的生活。

以上种种措施，皆是旨在最大限度地打击印地人的生育率，用软刀子削减其人口。如此一来既能照顾到圣典之主们那所剩不多的道德，也能规避某些潜在的亚空间风险。因为才刚开始实施的缘故，这些政策的效果暂时还不明显，不过根据圣典的估算，等到这一代的印地人逐渐步入老年，安氏震旦治下的印地人口会迎来雪崩式的下降。

只要持之以恒地将这套政策贯彻下去，总有一天印地人会变成一个历史名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