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文学网

第158章 梦中谶语逼我回城旗袍美女三番五次拦路（第1页）

白龙村的鸡刚叫头遍，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粗布褂子。窗外的古柏在晨雾中摇晃，树影投在墙上，像极了梦中柏淑婧和谷抒青交叠的身影——她们穿着同款水绿纱裙，一个站在明朝灵柏寺的青石板上，一个立在现代公园的长廊下，朱唇轻启，异口同声吐出那句古文：

“南行千里，彼岸花开，与君相逢，共赴未来。”

这梦己经缠了我三天。每次惊醒，额角的疤痕都烫得像火，像在催我出发。

“妈，我回星澜市了。”我揣着母亲塞的煮鸡蛋，站在古柏前，青石板上的“0”字被露水浸得发亮。临走前摸了摸树干，门形印记的位置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有人在里面轻轻敲了三下。

长途汽车驶离县城时，我望着窗外倒退的树影，突然想起柏淑婧入职表上的地址。0号找到了，可她人呢？那枚铜钥匙还在我口袋里发烫，总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一定要找到她。

星澜市人才市场的喇叭快把人耳膜震破。“电子厂招普工！月薪六千！”“快递分拣员！包吃住！”黑压压的人群挤得像沙丁鱼，我攥着皱巴巴的简历，额角的疤痕又开始发烫——这是有“关联”的信号，在明朝时，每次靠近灵柏后裔或时空裂缝，都会这样。

“小伙子，找工作？”

一个温软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带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柏叶的清香。我转头，撞进一双含着笑的凤眼——穿旗袍的女人正举着张招聘名片，开叉的裙摆扫过我的工装裤，露出截白皙的小腿，脚踝上系着根红绳，和我腕间那根材质一模一样。

“柏香楼？”我盯着名片上的名字，心脏漏跳半拍。

“对呀，我们是老字号饭店，缺个打杂的。”女人笑得眼角起了细纹，那里有颗小巧的痣，像用朱砂点上去的。这颗痣……太眼熟了！明朝白龙山乡绅家的姨太，总爱穿在庙会抛头露面，眼角就有颗一模一样的痣，当时她还塞给我块柏叶糕，说“灵柏佑人”。

“不了，谢谢。”我猛地后退，指尖攥紧简历。这女人不对劲。

“别急着拒绝呀。”她往前一步，旗袍领口的盘扣闪着银光，竟也是柏叶形状，我看见她指缝里沾着点青绿色的粉末——是灵柏树脂磨成的？

我没接话，转身扎进人群。可接下来的两天，这女人像阴魂不散似的。第二天在劳务中介门口撞见她，她正给个农民工递水，凤眼弯成月牙：“来柏香楼吧，后厨缺人。”第三天在公交站台，她倚着广告牌看报纸，见我过来，慢悠悠地说：“包吃包住，还能天天闻柏叶香。”

“你到底想干嘛？”第三天傍晚，我在人才市场的角落堵住她，她刚送走个应聘者，旗袍上沾着片干枯的柏叶。

“帮你找份工作啊。”她挑眉，眼角的痣在路灯下泛着红光，“何况，你不是也在找工作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凑近半步，香水味突然变成浓郁的柏树脂味，“对了，我叫林晚，人事部部长。”

林晚……这名字在舌尖打了个转，竟和明朝那个乡绅姨太的小名重合。

当晚我躺在二十块钱一晚的网吧包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柏香楼”信息。这饭店开在灵柏寺附近，主打“柏叶宴”，老板是个姓白的寡妇，十年前突然从灵木县搬来，带着个女儿。

“灵木县……白老板……”我摸着口袋里的铜钥匙，突然想起母亲说的话。二十年前，白龙村确实有户姓白的人家，住在古柏附近，后来一场山洪，全家都没了踪迹。

难道……

第二天一早，我攥着林晚给的名片，站在柏香楼的朱漆门前。门楣上的匾额刻着烫金的店名，边缘缠着圈柏枝，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低声说话。

“你可算来了。”林晚亲自开门，旗袍换成了家常的碎花布褂，眼角的痣依旧显眼。她领着我穿过大堂，二楼临窗的位置坐着个穿绿纱裙的姑娘，正低头翻菜单，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后颈投下块光斑——那里隐约有个月牙形的印记！

“淑婧？”我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