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坦白那天晚上的失控,是因为看到他和德克萨斯在一起呢?
如果他知道我那些荒唐的、不该有的独占欲……
水月会怎么看她?
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她笑吗?
还会……用那种心疼的眼神注视着她吗?
拉普兰德摇了摇头,银发垂落,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算了……)
(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
她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饼干碎屑,目光瞥向窗外——
——那里是训练场的方向。
(明天……)
(明天我该用什么表情去见他?)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
她不想失去现在的相处模式。
即使这很自私。
即使这很卑鄙。
她也不想……彻底推开他。
她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但很快被她用力眨了回去。
(……下次。)
(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说出口。)
她这样想着,将剩余的饼干小心地放回纸袋,收进了抽屉最深处——像是珍藏某种不敢轻易触碰的宝物。
然后她转身走向浴室,让冷水冲刷掉自己所有的动摇与软弱。
当水珠顺着她的银发滴落时,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眼眶泛红。
——但眼神已经重新冷了下来。
(就这样吧……)
(保持现状……)
即使无法前进……
她也不想后退。
拉普兰德坐在床沿,银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她盯着自己指尖的水珠发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也许。。。这样也行?
她缓缓蜷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任由这个危险的想法在脑海中蔓延。
(反正。。。水月又不是只属于一个人。)
(他本来就有一群恋人。。。)
(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吧?)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涌起一股酸涩又甜蜜的暖流,却又立刻被她自己警惕地掐灭。
(我在想什么。。。)
(我这种人。。。怎么可能。。。)
但思绪一旦开了闸,就再也收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