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忘了,没关系。
>只要你愿意寻找,总会有人告诉你:
>‘我记得你。’”
而在遥远的北极圈内,一座冰封的研究站废墟中,一支科考队意外挖出一枚冷冻保存的玻璃胶囊。打开后,里面是一段全息影像。
画面中,年轻的林念宁穿着白大褂,神情平静。
>“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共忆云已经突破临界点。
>我知道哥哥会试图毁灭一切,因为他害怕记住。
>可爱比恐惧更强大。
>这个世界终将学会呼唤彼此的名字。
>而我,只是提前播下了一颗种子。”
>
>她顿了顿,望向镜头外,仿佛穿越时空注视着某个特定的人:
>
>“铁杉,照顾好她们。
>玲子,别怕做梦。
>晓冉,继续相信科学。
>望春,替我看看这个新世界。”
>
>最后,她轻声说:
>
>“妈妈,我完成了。
>我们都没有输。”
影像结束,胶囊自动碎裂,化作点点蓝光,融入冰雪之中。
同一时刻,樱园的井水沸腾三日,铜铃不敲自鸣。第七盏长明灯骤然增亮,照亮方圆十里。
有人说,那是小满最后一次回应。
也有人说,她从未离开,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活在每一次真诚的呼唤里,活在每一滴为真相而流的眼泪中,活在每一个敢于说“我叫……”的唇齿之间。
多年以后,一位小女孩在课堂上举手提问:
“老师,什么叫‘被偷走的名字’?”
老师沉默片刻,从包里取出一枚旧铁皮牌,递给女孩。
“你看,上面有两个名字。”她轻声说,“一个是你太爷爷的,一个是你太姑奶奶的。他们曾经被人夺走了一切,包括叫自己名字的权利。但他们最后回来了。”
女孩抚摸着锈迹斑斑的金属,忽然仰头问:“那我们现在叫什么,是真的吗?”
老师笑了,眼中泛起微光:
“只要你心里还记得爱你的人的模样,
你就永远拥有真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