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猛地回头,只见对方手持一柄泛着幽光的长剑,剑身刻满古老符文。那是影武者议会的圣器??“冥河之怒”。
“你不是已经进监狱了吗?”彼得喘息着问。
“监狱关不住复仇之心。”凯恩冷笑,“我父亲被你们所谓的正义审判送上绞架,而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现在,我将协助蝙蝠王重塑世界秩序,让每一个伪善者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剑光已至。
彼得勉强侧身,右肩仍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剧痛让他几乎失去平衡,但他强撑着射出一根牵引蛛丝,借力跃上灯柱。
“听着,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喊道,“但滥杀无辜解决不了任何事!”
“无辜?”凯恩怒吼,“你看看这座城市!腐败、贪婪、背叛!谁又是真正的无辜?只有毁灭,才能带来净化!”
狂风骤起,乌云翻滚。
一道闪电劈下,正好击中自由女神像的冠冕,引发剧烈震荡。就在这一瞬,布鲁斯启动了共振抑制器。银白色光柱自地底升起,贯穿云霄,与闪电交汇,形成一道璀璨的能量桥梁。
虫洞开始收缩。
蝙蝠王发出愤怒咆哮,疯狂砸向装置核心。但每一下攻击都被能量屏障反弹,反噬自身。他的身体逐渐出现龟裂,黑色装甲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血肉。
“不可能!我已经超越凡人!我是永恒的黑夜化身!”
“你不配拥有这个名字。”布鲁斯站在光柱之中,声音穿透风暴,“蝙蝠的使命不是恐惧,而是希望。你忘了初心,所以注定失败。”
随着最后一声哀嚎,蝙蝠王的身体化作灰烬,随风消散。
虫洞彻底闭合。
晨曦初露,海风吹散阴霾。
彼得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到布鲁斯身边,看着那台仍在运转的机器。“它还能维持多久?”
“最多七十二小时。”布鲁斯摘下头盔,脸上写满疲惫,“之后需要重新校准能量源。但我已经联系上神盾局的技术团队,他们会接手后续工作。”
“那你呢?”
“我要回哥谭。”布鲁斯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纠正。包括……为福克斯洗清罪名。”
彼得笑了笑,伸出手:“保重,蝙蝠侠。”
布鲁斯迟疑片刻,握了上去。
“也保重,蜘蛛侠。”
数日后,新闻头条刊登一则消息:前韦恩企业CTO卢修斯?福克斯因证据不足被正式无罪释放。同日,纽约警方宣布破获一起跨国犯罪网络,逮捕多名涉嫌贩卖异维度生物的嫌疑人。而在哥谭市郊外的一座墓园里,布鲁斯独自伫立在父母墓碑前,放下一束白菊。
“我找到了答案。”他低声说,“也会继续走下去。”
风轻轻拂过林梢,仿佛回应。
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一本古老的书籍自动翻开,页面上浮现出新的文字:
【下一扇门即将开启,宿命的织线再度纠缠。
当钟声再次响起,请记住:
最深的黑暗,往往源自最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