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熟的一小段,让我听听你的手。”
没有让他弹“最得意”,也没有要“最难的”。
只说??最熟的。
江临舟走向钢琴。
木地板在脚下发出轻响。
没有掌声,没有观众。
只有这架钢琴,和一双真正听过无数双手的耳朵。
他坐下。
调好呼吸,把手放在琴键上。
没有急着开始。
维拉轻声道:
“你不用想刚刚的比赛。
今天不是那个环境。”
江临舟轻轻点头。
然后,落键。
音乐在教室里扩散,
不是舞台上的宏亮,也不是练习室的压抑,
而是一种刚刚好的空间回声。
维拉靠在琴侧,听得很认真。
没有打断,没有皱眉。
弹完,说了一句:
“很好。”
不是恭维。
也不是礼貌性赞扬。
只是确认他听见了。
然后,他补了一句:
“你弹得很清楚。
但我更想听听,
当你不那么用力控制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他没有批评他“太保守”。
却让江临舟一下子听懂了。
这不是推翻。
是引他往前走。
维拉看向其他人:
“接下来几天,你们会在不同形式的音乐活动中演奏。
独奏、室内乐、主题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