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这些都是老物件了。”海洛黎亚喊道,他又看到一个署名沃利斯·普林斯——阿克兰德·普林斯的父亲——的笔记本,纸张脆弱得能掉渣。
“这个——好像不是——老物件——”艾芙洛里喘着粗气,似乎正努力扶起什么沉重的东西。
“来看看这个!海洛黎亚!快来!”她再次喊道,急切地催促道。
海洛黎亚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强烈的震惊和一种……激动?
“怎么了?”他立刻放下手中那堆脆弱的纸张,绕过一排歪倒的置物架,几乎是疾步冲了过去。
然后,他怔住了,停在原地。
艾芙洛里正有些狼狈地扶着一个巨大的、沉重的画框,努力让它保持直立。画框的边角沾满了灰尘,但画布本身似乎被施了某种保护咒语,依然清晰。
画中人有着一个鹰钩鼻,黑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两侧,轮廓深刻像是古罗马的雕像,携带着锐利的气息。
画中人的眼神——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此刻正穿透画布的界限,静静地凝视着画作之外,凝视着闯入尘封之地的他。
海洛黎亚和他对视。
是西弗勒斯。
为什么这里有一个西弗勒斯的画像?
无责任番外-画像(2)
“不仅如此,还有这些。”艾芙洛里转头示意刚刚随着那幅大画像一起砸落下来的一堆东西。
大大小小,各种尺寸,从足以悬挂在普林斯庄园宏伟门厅的巨大肖像,到小巧得能轻易揣进巫师袍口袋的微型画片,应有尽有。
全都是同一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海洛黎亚把这些画搬了出去,挨个擦干净。
画像似乎都处于一种奇特的“未完成”状态。它们没有魔法肖像应有的灵动,画中的人物如同被时光凝固的剪影,静静地定格在那里,不会眨眼,也不会移动分毫。
海洛黎亚一边擦一边翻看。
画中的西弗勒斯穿着各种不同的衣服,出现在不同的场景里。有些场景,海洛黎亚熟悉极了——那是他们的卧室,但陈设布局分明是十多年前的样子。画中的西弗勒斯穿着那件早已磨损丢弃的旧睡衣,安静地坐在床沿;另一幅是普林斯庄园外那片熟悉的悬崖峭壁,斯内普独自一人坐在岩石上,眺望着远方——海洛黎亚记得那个清晨,他们曾依偎在那里,等待第一缕阳光刺破海平线的黑暗。
还有霍格沃茨。一幅画里,年轻的、学生时代的斯内普独自站在空旷的天文塔顶;另一幅是地窖走廊,穿着教授黑袍的斯内普举着油灯,仿佛正在进行一次夜巡,但他身边空无一人,只有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还有参加圣诞舞会的,画中的斯内普站在流光溢彩的舞池中央,穿着礼服,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扎成了一个小揪揪,他站得笔直,伸出手,仿佛在邀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