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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第2页）

李明修，等我。

“你确实，是一个很通透的人，只是，打开结界之后，城外的瘟疫会直接蔓延至城内。你确定要为了救李明修，放弃城内的百姓，放弃你娘亲吗？”

周身的光芒那一瞬消散，方生猛然睁眼，青筋暴起的模样无端透出几分疯狂：“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放弃我娘亲？！她在哪！”

“你身上有明婉的气息，你与她血脉相连。如你所料，这里确实是过去，是她与魔尊初结孽缘的起点，悲剧的开端。”

方生眼神木然，脑子极速运转着，他思索着神武的话，嘴中不自觉地呢喃出几个名字，明修、明婉、黄半仙、墨尘。。。。是楚行墨？

自己是明婉的孩子，李明修、黄半仙都和她息息相关，所以自己才会被他们收为徒弟。。。。孽缘。。。娘亲的孽缘，楚行墨是。。。。

“堂堂太玄宗宗主的爱徒、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女，因为一个异端，放弃了自己的一切，过往的痕迹被消除，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晓她的存在，简直。。。可笑。。。可悲。”最后两个字只是呢喃，并没有人听见。

想到她灿烂明媚的笑容，想到脑海中那怪异的声音，又想到以往那些相伴的日夜。。。。假的吗？眼中的红血丝似要占据整个眼眶，极致的冲击之下方生兀地一口血喷出，是神魂强行离体的反噬，他颤抖着手擦去，久久没有动作。

就在神武想要结束这一场既是回忆又是考验的幻境时，方生却是一声笑打破了静默的空气。

方生的声音低哑，反问着。

“所以呢？”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

“想看我怎么选？想看我痛苦、挣扎，看我崩溃？”

“呵呵呵。。。我偏不如你意。”

“我要护的人，就算用命去换，我也要去换。”

方生撑着地，慢慢站起身：“李明修我要护，明婉我也要护，这城内城外的百姓我都要护！”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的话。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

随着话音落下，方生的身体开始不知觉地疯狂运转起来，开始自主吸收起古城上空中，看不见的污浊，也就是魔气，他的神魂像是被撕裂，支撑着他疯狂吞噬。意识逐渐模糊，他罕见的学了一句温玉嘴里常念叨着的话，眼神与声音却是平静的：“我去你丫的。”

有点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再见。。。李明修。。。还有。。。娘亲。。。

万器冢外，李明修盯着水镜中的人，没有眨眼，却在一瞬间，万器冢里的兵器像是感受到了威胁，都在躁动不安着，他心下一惊，却发现方生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在极致的痛苦中蜷缩，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内部被撕裂。

坐在一旁的遂越来不及拦人，眼睁睁地看着人闯了进去，急的狠狠拍腿，才等了几个时辰，就按耐不住了。要知道，身上没有令牌，会当做闯入者，直接攻击到死的。

李明修没有恋战，震开所有妄图靠近的兵器，脚尖几个轻点，来到痛苦挣扎的徒弟面前，快准狠地点了几大穴，将那具不断颤抖、滚烫得吓人的身体抱紧，捏碎了那枚最初交给他的灵叶，两个人被传送到阵法外。

方生觉得喉间翻涌着的铁锈味消失，那要碾碎他神魂的重压也骤然一轻，仿佛已经脱离出那片幻境之中，用尽最后的力气睁眼，却只依稀看见飘扬的黑色发丝。

。。。李明修。。。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