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好喜欢这个味道,喜欢了很久很久。
一对狼耳毛茸茸地从他的灰发中竖了出来,跟随着抚摸的动作轻轻颤动。
阿辻翠忍不住揉了揉,从耳朵里的软绵绵绒毛摸到三角形的尖尖。
赫尔德浑身一僵,喉咙间发出类似小狗撒娇的呜呜声,“别摸我的耳朵,翠。”
“嗯,好。”她闻言就真的停手,没再触碰第二下。
这时却有一条蓬松的大狼尾巴冒了出来,它欢快地摇晃着,主动蹭了蹭阿辻翠的手背。
她有些迟疑,“你好像挺高兴的?”
“才、才没有……”赫尔德小声反驳。
然话音还未落下多久,他又一边晃悠尾巴,一边委屈巴巴地谴责,“让你别摸你就真的不摸了吗?翠。”
明明满足了要求却还被指责的年长者忍俊不禁,只好继续摸他的头,让指尖穿过发丝再轻轻揉弄狼耳。
赫尔德在每次的触碰下浑身颤抖,发出低低的呜咽。
“耳朵居然是弱点吗?”捕食者轻笑。
“才不是,因为是你在摸。要换别人我早咬上去了!”
“哦,那真是我的荣幸。”她又捏了耳朵尖与里层的绒毛好几下。
“……什么荣幸,你就欺负我吧。”向来威风凛凛的头狼呜鸣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与断断续续的哼唱。暴躁的浓甜与带有冷意的茶苦在相融中缓缓变得轻盈又温柔。
时间与窗外的光线便在这样的陪伴中静默流淌。
“翠……我有点热。”
“我知道。”阿辻翠的手背就贴在他的脸颊,能清楚感觉到怀里这只狼的体温从温热变成滚烫的火炉。
“要不要喝点水?”她问。
“……”赫尔德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我去倒点水。”阿辻翠试着起身,结果刚站起走了一步就被紧紧抱住。
青年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双臂依旧圈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赫尔?”
“不要走。”他的声音很闷,总是坚定的声音软乎乎的,“翠,不要走。”
“我很快回来,只有几步距离。”她耐心解释。
“那我跟你一起去。”
“可你挡住了路?”
“我跟你一起去!”赫尔德加重了声音,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发情期时Omega的本能会压制理智,让他们会变得格外黏人。
只是没想到这位更是重量级,根本容不得离开接触范围吗?阿辻翠在心中叹气。
行吧,也不是不可以。
她一手揽住青年的腰,干脆把他抬了起来。
“翠,做什么?”顺着这一举动,他双臂抱住的位置从腰换成了脖子,结实的双腿缠绕在她腰后。
“去倒水啊,你不想松手,那我就只能这样了。”阿辻翠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