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器?”格林德沃冷笑一声,把那张清单拿起来,“从未设想过世界上有这样可悲的大傻瓜——”
格林德沃对着单子看了半晌。
“很有仪式感。”格林德沃说,“利用富有历史价值的物品来表彰自己的身价——他的人生只会显得更加可悲。”
“我们不需要你在这儿对他的生平做出评价。”穆迪粗声粗气地说,“你只需要说行或者不行。”
“你们有求于我。”格林德沃说,“我坚决捍卫自己的言论自由。”
“我们只是以防万一,格林德沃先生。”卡莉娜礼貌地说,“如果您帮不上忙——我们也只能遗憾地将您送回去。”
“那真是大费周章。”格林德沃说,“或者说你们对我的能力相当自信。”
“相信您有和黑魔王相似的黑魔法造诣是自然而然的。”卡莉娜诚恳地说,“当然,如果您否认这一点,我们也只能感到遗憾。”
“勉强。”格林德沃把清单扔在桌面上,“只能让它感觉起来大差不差——把自己的灵魂放进别的物品,即使对于黑巫师来讲也相当罕见。”
“真是很难想出其中原因。”穆迪讽刺道。
“但这也完全够用。”卡莉娜说,“需要仿造的魂器只有两样,而且黑魔王不会经常检查——他相信自己的魂器非常安全,没有人能猜到他把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邓布利多,你的意见呢?”没那么骨瘦如柴的老巫师对一直沉默的另一个老巫师说。
“他们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邓布利多平和地说。
“那倒不罕见。”格林德沃说,“把手下当作自己的喉舌——即使你就坐在我对面,也改不了这种习惯。”
“不,”邓布利多说,“我只是意外于你的配合。”
“我没有别的选择。”格林德沃傲慢地说。
“你没有吗?”邓布利多反问道。
卡莉娜看到邓布利多教授银白色的长发在袍子上轻轻扫过。
“我选择来看你如何一事无成。”格林德沃说,“以及仅有的良知如何刺痛。”
“那么你看到了。”邓布利多说,“我们可以把目光重新放在魂器上——这是一个复杂困难的命题。”
格林德沃紧紧盯着邓布利多的脸,旋即把目光重新投到清单上。
穆迪没有耐心地咂咂嘴,对着自己不离身的酒壶喝了一口。
卡莉娜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很厚的一本笔记本,打定主意要短暂地成为格斯帕德——大部分时间听不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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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出门的时候穆迪拍在卡莉娜的肩上,“他身上有那种味道。”
“什么味道?”卡莉娜说。
“罪犯的味道。”穆迪富有深意地说,“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把他留在柳树农场非常危险……他会不知不觉地降低你们的戒心。”
“你相信一个人能改过自新吗,穆迪先生?”卡莉娜问。
“你相信一个人的本性会发生改变吗?”穆迪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