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触碰像火焰般灼人。
芳如猛地后退一步,心跳如擂鼓。
“陛下请自重!”
“自重?”周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从你第一次闯入朕的生命开始,这两个字就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再次逼近,几乎贴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嫁入严府就能摆脱朕?芳如,你太天真了。只要朕想,随时可以让你成为寡妇。”
这话中的杀意让她浑身一颤。
但更让她心惊的是,自己心底竟然闪过一丝动摇,不是为他的威胁,而是为他话语中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芳如脸色骤变,是巡夜的家丁!
她下意识地推了周凌一把:“快走!”
周凌却纹丝不动,反而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梧桐树的阴影深处。
“怕什么?”他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朕说了,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
脚步声渐近,芳如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被困在树影与他的怀抱之间,无处可逃。
脚步声越来越近,木质回廊传来清晰的吱呀声,伴随着家丁低沉的交谈。
每一记声响都敲打在芳如紧绷的神经上。
她被困在梧桐树浓重的阴影与周凌坚实的怀抱之间,后背紧贴着粗糙微凉的树干,身前是他滚烫的体温和不容抗拒的禁锢。
“放开……”她试图挣扎,声音却因极度的紧张和某种难以启齿的悸动而变得微弱,更像是无力的呜咽。
周凌非但没有松手,反而俯身靠得更近。
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额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眼睑和脸颊,带着龙涎香独有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嘘。”
他低沉的警告声贴着她的耳廓滑入,如同最缠绵的情话,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你想把他们都引来吗?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将军夫人,深夜在庭院里,与朕……在做些什么?”
他的话语露骨而恶劣,一只手仍牢牢箍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却缓缓抬起,用指腹极其轻佻地摩挲着她下颌的线条,然后顺势而下,划过她纤细的脖颈,停留在她因慌乱而剧烈起伏的锁骨处。
指尖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苗。
芳如浑身僵直,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冲上了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一种冰冷的眩晕感。
羞辱感与一种被强行唤醒的、熟悉的生理战栗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想斥责,想推开他,可身体却像被抽空了力气,只能感受到他指尖带来的、令人心惊肉跳的触感。
家丁的脚步声已在近处,灯笼的光晕甚至能隐约透过层叠的树叶缝隙。
周凌似乎很享受她此刻的惊恐与无助,他低下头,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太阳穴,留下一个近乎亲吻的触碰。
“看,”他几乎是在用气声耳语,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他们就在那儿。只要朕现在松开手,或者你弄出一点声音……”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无限暧昧又危险的想象空间。
芳如屏住呼吸,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能感觉到周凌胸膛传来的震动,那是他压抑的低笑。
在这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角落,帝王的放肆与她的脆弱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一种扭曲的、背德的紧张感在空气中疯狂滋长。
脚步声最终在几步外停顿了片刻,然后渐渐远去。
直到确认危险解除,芳如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获救。
周凌这才稍稍放松了钳制,但并未完全放开她。
他借着月光,满意地欣赏着她绯红的脸颊、湿润的眼角,那完全是一种处于极度紧张与刺激下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