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明日午后未时三刻,请大官人移步城北‘水月庵”最是妥当清净,绝无闲杂人等!二奶奶会以进香祈福为名,提前过去等侯!求大官人务必答应!”
平儿一口气说完,眼巴巴地望着西门庆,生怕他摇头。
西门大官人却想到,徜若明日事情都办妥,城门又重开,北走回清河倒也刚好路过那水月庵,便点了点头。
平儿闻言,如同得了大赦,激动得又要下拜:“多谢大官人!多谢大官人救命之恩!
奴婢这就回去禀报奶奶!”说罢,又警剔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象只受惊的兔子般,悄无声息地缩回侧门内,消失在黑暗里。
平儿一路小跑着回到凤姐房中,心口还噗通噗通跳得厉害。掀帘进去,只见那琏二奶奶王熙凤,已然将要睡去,只穿了身贴身的小衣在炕上歪着!
上身是件水红约纱镶银边儿的抹胸小衫,薄得透肉,两根细细的带子松松垮垮挂在圆润的肩头上,露出一大片雪腻腻。下头只一条月白绫撒花绸裤,裤管宽大,却掩不住那两条丰腴白腻的大腿轮廓,尤其是那对大磨盘,沉甸甸、软颤颤地压在炕沿上。
“奶奶!成了!”平儿喘着气,压着嗓子,脸上带着喜色。
凤姐闻言,那苍白的脸颊瞬间飞起两团活泛的红晕,如同抹了上好的胭脂,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连带着头疼也轻快了几分。
这欢喜劲儿还没过心口,凤姐那脑子转得比风车还快,一个念头猛地窜了上来:
“那日在观音庵那可儿身上那股子味儿黏糊糊的,分明是刚偷了汉子才有的胆气!究竟是不是这西门大官人,俩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个念头一起,凤姐只觉得一股子又酸又辣、混杂着窥破秘密的热气,一下从脚底板直冲上顶门心!那股子兴奋劲儿,连头疾似乎都好了不少。
“平儿!”凤姐的声音拔高,挥着手,那腰肢一拧,一摆,已是风风火火地要下地:“去天香楼!明日找可儿一起去那水月庵!”
凤姐裹着件厚实的猩猩毡斗篷,风风火火闯进天香楼。
楼里阴冷空旷,只点着几盏昏黄的长明灯,映得四壁惨惨戚戚。
只见秦可卿穿着一身素白孝服,正跪在蒲团上,合掌闭目,口中念念有词。
那孝服宽大,却掩不住她天生的风流娜,更不要说那对庞然大物。绝色的脸蛋上透着一股子守寡妇人特有的、禁欲却又引人遐思的韵致。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上,睫毛长而密,投下淡淡的阴影,更添几分楚楚可怜,也衬得那两片薄唇愈发失了血色,如同凋零的花瓣。
凤姐的脚步声惊动了秦可卿。她身子微微一颤,缓缓睁开眼,那双含情目里先是闪过一丝惊惶,看清是凤姐,才勉强扯出一个柔弱的笑容:“婶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头疼可好些了?”
“我这头风,一阵一阵的,死不了人!”凤姐笑道开门见山,“明儿你陪我去趟水月庵!”
秦可卿闻言,身子明显一僵,那跪在蒲团上的圆润臀儿也绷紧了些,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子——这———·怕是不妥。我尚在孝中,按规矩—实在不好随意出府。”
凤姐叹道:“去尼姑庵进香祈福,给蓉哥儿积攒些阴德,这是天大的正经事!佛祖面前,谁敢嚼舌根子??”
“再说了,”凤姐话锋一转:“咱们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到了庵里,你只管去给蓉哥儿多添些香油钱,多请几位师父,诚心诚意地念上几卷《往生咒》助他早登极乐!这才是正经的孝道!”
“你只管跟着我去,到了那儿,自有你的好处!珍大哥那里,我自会帮你打个招呼。”
“子————说得是————”秦可卿叹了口气,点点头:“我陪子去便是了。”
“这才是个明白人儿!”凤姐脸上绽开一个艳丽的笑容。
西门大官人骑着马儿,不多时,便来到李师师那座僻静却处处透着奢靡精巧的别院。
远远便瞧见院门口石狮子旁缩着个黑影,正冻得脚搓手。不是玳安是谁?
安一见西门庆身影,,忙不迭地小跑着迎上来,脸上堆满谄媚又带着点邀功的笑:“大爹!您老可回来了!”
“事儿,都办妥了?”西门庆下马,任由安接过马鞍。
玳安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的谄笑也收敛了几分,换上一种精明干练的神色,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回禀:“回爹的话,妥了!按您老的吩咐,恩威并施,软硬都使足了!”
“五十两雪花官银,足秤足色!小的亲手交到他婆娘手里,那婆娘得死紧,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他嘿嘿一笑,带着点市偿的得意:
“小的也把话选明白了:事儿办得干净漂亮,事成之后,另有百两纹银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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