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院试、乡试、会试一路上考上去,成了官老爷,耀武扬威。
好了,现在出事了,居然想著壁虎断尾,捨弃我们去保全他们自己。。:
天下最负心情薄之辈,就是这些读书人。”
范永星等范永斗发完牢骚,问:“大兄,现在火烧眉毛,我们该怎么办?”
范永斗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冷森,看得范永星心里发忧。
“你那边联络得如何?”
“大兄,都联繫好了,就等著你一声號令。”
“一声號令,这声號令可不好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老五,这一次是天启小儿盯上我们了。
他为了自己的丰功伟绩,穷兵默武,看上了我们世代积蓄的钱財。
这些钱財是我们祖辈路蓝缕,跋涉荒原,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现在被天启小儿看上,要吞占了去,好实现他的雄才伟略!”
范永斗双目赤红,心中的激愤怒火,如实质般喷出来。
“什么封狼居胥,什么勒石燕然,跟我们有什么关係?
太祖皇帝北伐暴元,成祖皇帝饮马瀚海,又如何?
还不是灰溜溜把漠南漠北让给蒙古人,最后还是靠了我们这些商贾,互通有无,调和阴阳,化解矛盾,才有这百年边境安稳。
辽东,那个辽东,要不是万历老儿把阉人高淮派去辽东,添收商税、横徵暴敛、阻塞商路、断绝边贸,能引起辽东大乱吗?”
范永斗手里的念珠越转越快,嘴里的话也越发激昂。
“当官的只想著荣华富贵,一味地享福。
清谈务虚,不体民情,不恤疾苦。
皇帝老儿,平庸一点的,只想著大兴土木,贪酒好色,爹侈无限。
英明一点的,只想著穷兵武,动费万计。结果士卒雕,百姓空竭,国库困窘,万民疲弊。
要不是我们削峰填谷,疏塞引水,国朝能维持到今天?
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养了一群废物也就算了,现在他们贪得无厌,盯上我们的钱財。
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老五。”
“大兄,弟在。”
“去吧,联络各方人马,把大同宣府,搅它个天翻地覆!”
“是!”
范永星兴冲冲地离去,范永斗站在窗口,从窗户缝隙看著他的背影,目光阴冷。
“大郎,出来吧。”
“父亲!”
从侧屋走出范永斗的长子,范增州。
看到自家的麒麟子,范永斗脸上终於露出一丝暖意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