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需要你去调几味温补的药来。”
崔医士点著头道:
“熬汤药已然来不及,学生研磨药粉製成丸状如何?”
胡翊点著头道:
“只能是如此了。”
崔医士代他去办这件事,胡翊就可以腾出手去做些別的了。
也是直到了此时,曹擒龙才总算醒了几分精神,能够辨人了。
“常帅!”
曹擒龙一眼看到了在那里的常遇春。
隨即,他看向面前的胡翊,急切开口道:
“小兄弟,你是何人?
是你救的我吗?”
常遇春急忙过来介绍。
一听说救治自己的居然是大明神医。
曹擒龙立即激动的无以復加,眼神中也重新焕发起了光彩。
“駙马爷,曹某人在此谢过您了!”
曹擒龙很想抬起双手来见礼,可他的箭伤是从右胸贯穿到左肩脚骨的。
身体受创,实在无法抬起手臂,只能是躺在床榻上勉强开口说话。
胡翊叫常遇春退下,不要再引的曹擒龙开口说话了。
病患现在张口说话,口中便会溢出许多血沫子,这摆明了是肺伤极其严重的特徵。
看到曹擒龙向自己道谢,胡翊也不想给人假希望他当然可以用一个善意的谎言,告诉对方他的病自己一定可以治好。
但大家都是军中见过生死之人,承受能力相对更高一些,胡翊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这样在曹擒龙知道事情真相后,还能安排一些身后事。
胡翊便开口直说道:
曹將军,你的病我没有太多的把握救治。
接下来就要消解气胸和血胸,顺带拔出断箭。
每一步都是在键而走险,如同在钢丝上起舞,这不止需要我的手法准確。
也需要將军极强的求生意志作为依託,还要你的生命力足够旺盛,才能挺过这一关。”
胡翊实话实说道:
“即便是挺过了拔箭的关口,后续能否痊癒和康復,也还有许多挑战和变故。”
常遇春听他这样一说,双目凝实,眉头更是皱的越发的深沉。
曹擒龙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他嘆了口气,而后说道:
“当这支透甲锥击中我时,就已经知道我这条命將死了。
当时想著连一封遗书都留不下,好列给孩儿们留一点念想也行,现在您將我救醒来,让我能留下一封遗书捐给家里人,其实也满足了。”
胡翊没有阻止。
曹擒龙便口述遗书,常遇春连忙亲笔记下来。
交代完了遗书,曹擒龙勉力伸著手臂,他还是想要叫人把他扶起来。
胡翊连忙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