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在一个滚烫的怀里,骨骼和肌肉都无非结实,这样睡一晚体验并没想象中那么好。
早晨孔净被生物钟叫醒,嘴巴张开,呼出的气息那么热。
身后紧紧拥着她的人一动不动。
床板发出吱呀声,孔净在陈端醒来之前快速起身,伸腿从他身上跨过去,扫眼没找到拖鞋,赤着脚就进了浴室。
她在里面待了好一会,门一开,被近在咫尺的人影吓一跳。
陈端伸手就扣住她的腰,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孔净双脚瞬间离地,下一秒又落在他的脚背上。
“喂……发什么神经啊!”
“没发神经。”陈端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吸一口,然后在她耳边笑着说,“早上好,姐姐。”
孔净大力推开他,进屋拿了衣服再回浴室。
陈端就倚在玻璃推拉门边,垂眼看着她进进出出。
接吻而已,他却像是忽然被推入迪士尼乐园的小孩。
新奇,跃跃欲试,意犹未尽。
他总是缠着孔净,要抱,要吻,说的话好听,动作却很过分。
两个人的出租屋,门一关,帘子一拉,肆无忌惮地使坏。
“你原来都是装的!”
孔净坐在书桌前,看了两小时书终于可以休息十分钟的时候,被他站在椅子后面弯下腰扶住脸就亲了十分钟。
“装什么?”
陈端听见孔净设置的十分钟闹钟响了,很有契约精神地离开她的唇。
孔净懒得和他说,水痕挂不住,她抬手把他推开,抽了几张纸从嘴巴擦到脖子。
“这里也有。”两根长指伸过来,不知死活地点了点孔净的锁骨。
孔净打掉他的手,“出去给我买杯奶茶。”
“点外卖不行吗?”
“不行。”
把人从屋子里支使走,孔净总算有了片刻清净。
但是到了晚上,那张床几乎快要散架。
弄出的动静喑哑晦涩,比孔净看过的任何一部爱情片都要令她脸热。
但,这还只是接吻的程度。
从那天开始,孔净私心里无比喜欢住在宿舍的日子。
相反,陈端只喜欢周六晚上到周日晚自习之间的这段时间。
但即便是这样,周中在学校,陈端有时也能见缝插针地捆住孔净。
无人的角落,远近缥缈传来嬉闹声,炽烈的唇瓣紧密贴合,胆战心惊,游走在隐秘之下,带来双倍的刺激和快乐。
每每这个时候,极致的快感和罪恶感同时在孔净心底滋生。
那场流言提早来临又结束,而现在他们真的坠入道德深渊,孔净想不到如果被人发现,再次被打上背德的标签,她是否还能像上次那样理直气壮,颠倒黑白。
就在这样的道德煎熬与欲望沉溺中,闽城逐渐从初秋变成深秋,直至十二月彻底迎来冬天。
毕竟是沿海亚热带气候,冬天再冷,顶多在校服外套里加件打底衫和薄毛衣也就够了,抗冻的男生甚至在中午气温最高的时候只穿一件短袖就在球场上疯跑。
陈端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身上的石膏早就拆了,虽然医生叮嘱伤筋动骨一百天,劝他好好将养不要剧烈运动,他自己却不当一回事。
要不是有孔净看着,他或许不等石膏拆掉,早就在操场上肆意运球了。
“你跟陈端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