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家也没玩起来,便散了。
他们心中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沈瑜迟和安紫清在,似乎就玩不起来了?
……
几日后。
华池宫内,玉兰菀突然情绪很激动地道:“安姑娘真病倒了?到现在也没好?”
玉兰菀的陪嫁宫女也没弄清楚眼前这是什么状况,自家娘娘说这话是代表什么?
她垂下头,口吻很公式化,不带任何情绪,道:“是。”
玉兰菀闭上眼睛,倒也没有特别高兴,她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除夕宴上,沈瑜迟和安紫清一起演了穿山甲,那剧情……
天知道她曾经也想过,在安紫清的鸡汤里下毒。
所以当时她看到他们演到这段剧情的时候,简直不要被吓死。
后来她转头就忘了,如今听说安紫清病倒,她又想起了这事……
世间,真的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再想想安紫清来宫里以后,她似乎一直在走下坡路,总感觉身边的人都在离自己而去……
天知道,素来矜傲不低头的玉兰菀,此刻也开始有些信命了。
“本宫……”
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
安紫清此时端起药碗,打算喝下今天的药。
一个小纸团突然从打开的窗户外丢进来,安紫清猝然看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梅樱匆忙跑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见窗户没关,恍然大悟:“奴婢忘了关上了!小姐您应当直接叫奴婢进来!怪奴婢不细心,小姐此时生病,不能着凉……”
安紫清也没同她解释,顺手打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药里有毒”。
是……沈瑜迟的字迹。
梅樱关好窗户,安紫清突然便把药碗一放,声音虽然带着虚弱,但却不容置疑:“这药有毒,梅樱,你拿了我的银子去查查。另外,出门帮我把这碗药倒了,莫要叫旁人看见。”
梅樱鲜少见自家小姐这般煞有介事,自然是领命而去。
……
次日晚间,梅樱向安紫清禀报道:“奴婢查明了,这药只在孙太医一人手上经过。”
安紫清倒也不算是太惊讶,毕竟她从始至终也没有对谁多信任过。
她现在也不能直接对着孙羽凡一阵劈头盖脸地兴师问罪,这样很容易被他倒打一耙。
她思索了一阵,道:“你去给他一些银子,看他什么反应。”
梅樱:“啊……小姐,您千万不要给这种人银子!”
安紫清摇摇头:“我当然不是把银子给他,若是他要收,你便先让他来见我;若是他不收,便等着他今日给我送药的时候来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