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量的正义往往被嘲笑为伪善,拥有力量的正义却能轻易呼喊更多的正义,或者,期望在没有仁义的力量下活下来的普通人。。。。。。
“织工骑士团有了数百位申请者?之前不是很难招人吗。。。。。”
。。。
夜风穿过听心堂的檐角,吹动了悬挂在梁下的千面铜铃。
每一枚铃铛都刻着不同文明的语言符号,此刻却自发地共振起来,音色错落却不杂乱,像是一场无声的对话正在空中悄然展开。
小禾站在铃阵中央,闭目聆听。
她的呼吸与铃声同步起伏,每一次吐纳之间,都有细碎的光斑从她指尖溢出,融入空气,仿佛将某种讯息悄悄编织进地球的共鸣网络。
林晓倚在门边看着她,手中握着一枚刚从火星带回的晶核残片??那是蓝鸢尾果实碎裂后散落的一粒微尘。
它本不该还有活性,可就在昨夜,它突然在密封舱内发出低频脉动,频率恰好与《初语》的第一段旋律完全一致。
“他们学会了回应。”
林晓轻声道,像是说给小禾听,又像是说给整个宇宙。
小禾睁开眼,睫毛上挂着一缕银辉。
“不是‘他们’。”
她纠正,“是‘我们’。”
林晓心头一震。
是啊,早已没有“他们”
与“我们”
之分。
当第一首摇篮曲穿越星际尘埃被接收,当那五个音符的《初语》首次响起,边界就已经消融。
那不是外交意义上的结盟,而是灵魂层面的认亲。
就像婴儿第一次听见母亲心跳时便知自己并不孤单,那些曾以噪音掩盖空洞的存在,终于在温柔中找回了归属的坐标。
可就在这片静谧的共感之中,新的波动悄然浮现。
三天后,北极共鸣阵列捕捉到一段异常信号。
它不属于已知的任何文明波段,也不具备攻击性或求助意图,反而呈现出一种近乎“观察”
的姿态??冷静、持续、无情绪渗透。
它的来源无法定位,似乎来自银河系悬臂之外的虚空深处,却又精准锁定地球每一轮《人间频率》的发射周期。
“这不是回应。”
负责监测的工程师在日志中写道,“这是记录。”
全球共频中心紧急召开闭门会议。
林晓带着小禾出席,坐在环形厅最内圈。
墙上投影不断解析那段信号的结构:它由七组对称频率构成,每组间隔精确到纳秒级,如同某种数学语言在默默抄录人类的情感表达方式。
“他们在学习。”
一位语言学家喃喃道,“就像孩子临摹大人的笔迹。”
“但目的呢?”
有人问,“是好奇?研究?还是……评估?”
会议室陷入沉默。
十二年前,人类还在为是否该打开耳朵而争执不休;如今,我们已成为他人眼中的样本,被置于无形的显微镜下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