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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第2页）

“怕。”她抬起头，擦掉眼角的湿意，“但妈妈知道，只要心里还有光，黑夜总会过去的。”

“那你一定要赢。”念初握住她的手，“不然以后的小朋友，就没有萤火虫了。”

当天上午十点，联合调查组召开紧急会议。林舒带着最新证据出席，当她将“光禾基金会”与三十年前“N-7实验”的关联图谱投射在屏幕上时，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各位，”她站在前方，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这不是一起孤立的投毒案，也不是普通的腐败窝案。这是一个持续了整整四十年的社会工程实验。他们以贫困、留守、孤寡为筛选标准，用教育、医疗、慈善为掩护，系统性地收集人类行为数据，建立一套完全脱离法律监管的‘驯化模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位官员的脸。

“而我的女儿，只是最新一批‘实验对照组’成员之一。”

有人试图辩解：“这些项目确实帮助了很多孩子……”

“帮助？”林舒冷笑，“你们知道‘光禾营地’的孩子们后来怎么样了吗？根据我找到的残缺档案，其中有十三人成年后出现严重人格解体症状，两人自杀，五人成为跨境犯罪团伙的底层执行者。他们不是被拯救，是被编程。”

她举起一份文件：“这是我昨晚申请调阅的‘留守儿童关爱工程’年度评估报告。数据显示，过去五年，共有四百八十二名参与该项目的孩子在结营后失踪，官方记录为‘自行返乡’或‘亲属接回’。可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些人里至少有一百七十六个，DNA样本出现在东南亚地下器官交易市场的黑名单中！”

会场哗然。

一位纪检干部终于开口：“你要怎么办？全面叫停所有类似项目？”

“不。”林舒摇头，“我要它们全部公开透明。从今天起，每一个参与此类项目的儿童，必须录入国家级人脸识别数据库，每次活动前后都要进行生物特征核验；每一笔资金流动，都要实时对接审计系统；每一位工作人员，都要接受心理评估与背景穿透式审查。”

“这太理想化了……”

“那就更简单。”她打断，“凡是拒绝接入监管平台的组织，一律取缔。凡是隐瞒信息的公职人员，一律停职调查。这不是改革，是刮骨疗毒。”

会议持续了六个小时。最终，七部门联合签署《未成年人公益项目阳光行动方案》，并授权林舒组建独立监督小组，直接向中央纪委汇报。

然而，真正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当晚八点，林舒刚回到住处，门铃响起。门外站着一名快递员，递给她一个密封包裹，寄件人栏空白，仅附一行打印字：**给不愿忘记味道的人**。

她戴上手套拆开??里面是一个玻璃罐，装着一块暗红色的糖果，标签上写着：“A-1号样本?原始奖励物”。

她的手猛地一抖。

这是当年那颗水果糖的复制品，甚至可能是原件。

罐底贴着一张微型芯片。技术组连夜破解后，提取出一段视频：画面中是一座现代化的地下设施，走廊两侧是单向玻璃房，每个房间里都有孩子在睡觉、吃饭、做题。镜头缓缓推进，最后定格在一扇金属门前，门牌编号：**N-7?主控室**。

画外音响起，依旧是李志远的声音，温和如师长：“林舒，你一直以为你在救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产品’的一部分？你所有的抗争、愤怒、正义感，都是我们设计好的反馈路径。你越努力，就越证明我们的模型精准。”

“现在，是时候让你回归系统了。”

视频结束前，画面一闪，出现了一个坐标定位：云南省临沧市镇康县南伞镇以西18公里，海拔1423米。

正是当年凤凰婚介的第一个据点遗址。

林舒盯着屏幕良久，突然笑了。

她终于明白了李志远的逻辑??他不相信人性可以超越控制，所以他要用她来验证：即使是最叛逆的个体，最终也会在亲情、恐惧、责任的夹击下屈服。

但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