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夏拿起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宋郎君的名字。
宋清砚接过一看:“好,今日到此结束。”
说完,他将时知夏写的纸收起,放入了宽袖中。
“不早了,时小娘子早些休息,明日继续。”
在家中练字,还有宋郎君陪同,时知夏倒是觉得这样更好,因为娘亲在,宋郎君肯定不好骂人。
就算她字练得不好,宋郎君也会压着脾气。
就是可怜了宋郎君,白日里要教学子,晚上还得教她这根不开窍的木头。
“宋郎君慢走,明日新朝食,我让黑九送到书院。”
时知夏热情万分的送走了宋郎君,长叹一口气。
她这声气将时九娘叹醒了,时九娘看着院子里静悄悄,便知宋郎君他们离开了。
“知夏,快些进屋,该睡觉了。”
时九娘将热水备好,催着乖囡进屋。
“明日若是再练字,别在院子坐着,容易着凉。”
就算桌下放了炭盆,四面漏风,哪里来的暖意。
“娘,你别忙活了,我自己来,你别冻病了。”
时知夏将手中的笔墨放置于桌面,起身提桶进屋。
洗漱了后,时知夏散开头发,进了被窝。
想到自己写满了名字的纸被宋郎君拿走,时知夏睡时迷迷糊糊的想。
宋郎君为何要带走,难道想将纸烧掉。
“郎君,郎君,我写的字如今已有了风骨,是不是可以不用每日练字。”
黑九开始讨价还价。
他又不是想去书院当夫子,字练得好又有何用。
宋清砚曲指叩了下他的脑门:“不过是字写得好些,倒是自满起来了,赶紧进屋休息。”
回了自己屋,宋清砚将袖中的纸拿出来。
待看到字上的纸后,宋清砚回想了下。
练字时的时小娘子,面上表情丰富,倒是让人想笑。
宋清砚将纸折好,放入盒中,洗漱后脱衣休息。
寅时不到,杨晚娘已经洗漱好,整装待发,时家老二牵过驴车,准备送娘子进城。
“老二媳妇儿,你们路上小心些。”
叔婆塞了两个鸡蛋到杨晚娘的手中,让他们夫妇二人路上吃。
天寒,不吃些东西填填肚,可不好熬。
其他人也叮嘱了几句,杨晚娘一一应声。
“爹,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