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转瞬即过。
时九娘原本想着得空了,将旧衣缝缝。
只不过刚缝了几针,上下眼皮便开始打起了架。
听着宋郎君稍显温润的声音,时九娘只觉得越听越困,这郎君的声音竟有催眠之效。
“宋郎君,如何?”
时知夏将手中的纸拿起,上面写着她自己的名字,可比刚写时好看多了。
一笔一划皆有进步,时知夏满足的笑了起来。
宋清砚仔细端详了下,笑着点头:“比刚才进步了一些,不如写些别的名字。”
“好。”
时知夏有些为难,该写谁的名字。
“不如写我的名字。”
宋清砚轻笑提议。
时知夏觉得妥,黑九的字太过简单,宋郎君的名字难些,她心中没有多想,落笔写下了他的名字。
一旁埋头苦写的黑九,感觉自己已经与手中的笔合为一体,就如同练剑时,同剑合二为一。
感觉自己似要突破练字的桎梏,黑九乐了起来。
“怎的突然乐了。”
时知夏见他突然笑出声,有些莫名的看了过去。
待看到他纸上的字后,她心中明了,不再多问。
“郎君,请看。”
黑九将所写的字拿了起来,心中得意,面上仍保持谦虚的模样儿。
郎君曾与他说过,戒躁戒骄。
他不想过于骄傲,让知夏产生负担。
她如今这字,与自己可比不了,黑九自信得很。
“倒是写得比平日要好,看来让你一人练字,的确不太妥当。”
宋清砚想着他一人练字,便会胡练。
若是有人一起练,他还能上点心。
“郎君此话不妥,我一人练字时,也十分用心。”
黑九不同意,郎君怎能睁眼说瞎话。
他这是厚积薄发,可不是起了与人争高低的心思。
“黑九,勿言。”
时知夏嘘了一声,她练字的专注力,可没做菜时好,得保持安静才行。
直到纸上写满了宋清砚的名字,时知夏才放下笔。
“好了,郎君,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