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在马上看戏的明德郡主,大义凛然道:“今日若不是义士相助,让太子殿下与明德郡主明察秋毫,你还想如何腐败下去!”
季寸长绝望了,如果李尚书都不帮他们,他们还能怎么办?
“李尚书,你不要忘了……”
季寸长恶狠狠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李尚书拔了一个侍卫的剑将季寸长捅了个对穿。
“臣今日就为民除害!”
他连捅季寸长好几刀,刀刀要害,季寸长死不瞑目。
确定人死了之后,李尚书才抖着手丢了剑。
他对着周围被吓得远远的人拱手:“为民除害,乃分内之事,老夫气愤于此等奸人,失态杀人见血,老夫自会去陛下面前请罪。”
邬玉很不满,季寸长她还没怎么下手呢,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这个老家伙弄死了。
明德咳嗽两声,慢悠悠道:“我奉太子之命前来捉拿季伯庸,却不想有江湖义士先我一步为民除害……”
她转了个声音看向李尚书:“哦,还有尚书大人义愤填膺,也为民除害了。”
按着计划,人都死了,邬玉这个帮忙的江湖客就该走了。
剩下的事情该由郡主来管。
邬玉愤恨地踹了季伯庸的尸体两脚,对明德高声道:“江湖人不想为朝廷管教,我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邬玉就直接飞身轻功离去,明德象征性地喊了几个人去拦住她。
十九见状也悄然离去。
明德在心中默数了五个数,然后一声令下:“各位大人稍安勿躁,直接跟我去见陛下吧。”
抄家,抓人,有一阵忙活的了。
邬玉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扶着墙走着,她现在得赶去和褚霜汇合。
十九很快就追上来:“邬大人,您怎么样?”
邬玉其实心中有些恶心想吐,还有些想哭,但她只是摆摆手:“我们先去找霜霜。”
“好。”
邬玉正要走,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终究忍不住吐了出来。
一地恶心的秽物,邬玉的眼泪也被激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胃在痛苦地抽搐着。
“邬大人……”
“我没事……我没事……”邬玉按着胃部,擦去眼泪和嘴角的秽物。
西州的生活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她的母亲父亲和哥哥,留在她记忆中的面庞都已经模糊了。
邬玉现在好难受,她想死,她想她的亲人了。
她现在无比思念那些,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
十九耐心地递水,又给她递药:“邬大人节哀,您的亲人若是在天有灵,必不愿意见你这般痛苦。”
死去的已经不在了,活着的才是最重要的。
失去至亲的痛和滔天的恨,十九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