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玉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遍地饿殍,土地寸草不生,父母割肉饲子。
邬玉念不下去了,她举着手里的册子,死死踩着季伯庸的手腕,咬牙切齿:“季大人,这就是你的西州。”
邬玉看向院中众人:“在座诸位大人今日都听到了这畜牲的罪行,还望陛下追查起来时,各位能如实相报。”
她又看向地上的季寸长。
“还有人没听清吗,没听清我可以再念一遍。”
“千人万人的冤魂,反正诉也诉不尽,道也道不完。”
季寸长面目狰狞,完全没有非常加冠礼时的气度了:“疯子,你满口胡言,我……”
邬玉一枚飞镖弄断季寸长的手掌,“没听清是吧?”
她面上出现一抹骇人的轻笑:“现在听清楚了吗?”
季寸长痛不欲生,含泪颤抖着,不敢再说话。
邬玉举着飞镖随意瞄准一个人:“你听清了吗?”
那人颤颤巍巍行礼:“听清了,听清了……”
“听清楚什么了?”
“季侍……季伯庸草菅人命,该杀!”
邬玉拿着飞镖指向另一个人:“你听清了吗?”
这人立马道:“老夫必定字字如实相报,为民除害!”
“你听清了吗?”
“听清了,贪官该死!”
邬玉又随意指了几个人,所有人都说听清了。
季伯庸脸色煞白:“不,不能这样,你这是……”
邬玉一刀砍断季伯庸的手臂:“畜牲,你真的好贪呐。”
季伯庸已经无力挣扎了,邬玉用刀子深深捅进他的腹部搅动着:“百姓的父母官,你配吗?”
“你去死吧,下地狱吧!那么多的冤魂都等着你呢!”
一刀又一刀。
邬玉砍断他的骨头,削了他的血肉,让那昂贵的锦绣衣裳被肮脏的血水浸满,浸透。
“你真该死啊……”邬玉停下最后一刀,喘着气。
季寸长已经要吓晕了,他每靠近邬玉一次,邬玉就转身砍他一下,他只好蹒跚着爬着哭着求府中众人救他爹。
“王伯伯,您救救我爹,我爹是无辜的……”
“黄大人,求求您了,我很快就要向令爱提亲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就算我爹做错了事情,也不该被她如此虐杀啊……”
季寸长最后看见人群里躲着的李尚书,他努力地爬过去:“李尚书,李尚书,您是今日的贵客,我父亲与您私交颇深,您救救他,他……”
李尚书见此局面,哪里还想管季伯庸的死活。
他怒道:“季伯庸,枉我信你是个清明廉官,却不想你居然恶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