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爱花、惜花的人,可惜世间大多数人都是有花堪折直须折。
听了这话,陆小凤的心头斜斜密织起空茫的失落,这点细雨浇不灭心底的焦灼,却让他一阵怅然若失。
花满楼却忽然笑着道:“我虽想不到这花能栽在哪里,却也曾听闻过这花的传说。”
陆小凤的眼睛忽一亮,便听他道:“有好女为等不归郎,日夜在同一地方凝望,这花传说便是这女子泪水所化。而这花,又只在夜里开。”
陆小凤已不可抑制地扬起嘴角,只嘴上佯装镇静道:“看来我是个笨蛋。”
花满楼笑道:“你确实是个笨蛋。”
“好在我这个笨蛋的朋友还不算太笨。”他说着,人已凌空翻身,掠向楼外。
大红披风翻飞间猎猎作响,转眼间只留下一句,“等我这个笨蛋去替花满楼求一求这种花之法。”
花满楼摇了摇头,他要是信了,才真是笨蛋。
美色当前,恐怕陆小凤立刻就会把他忘到天涯海角去——
作者有话说:带着军师上战场!!
点击解锁:风流浪子被迷的神魂颠倒,为爱爆改忠犬,惨被一脚踢开。
第63章清茶与烈酒我不仅想解你的谜,还想解……
夜色尚浅,薄雨初歇,混杂在空气中的土腥味里蓦然浸润了一点香。
这奇异的香愈来愈浓,沿着鼻腔不断充满胸臆,随之摇起的浪,无声无息地漫过河堤,进而淹没整座岛。
这种香,一辈子也只能闻一次。
陆小凤目光闪动,转过身,任凭那阵香风扑到他脸上。
还是那个山坡,还是那个胭脂般的姑娘,而他们的距离已很近。
近到陆小凤忽觉胭脂是这样妙,最莹、最润不过新剥壳的荔枝肉,再嫩也是白生生、水淋淋。可若只有这一点剔透,又怎抵得过浮翠流丹。
杯中温酒,妆上一瓣桃花,才算的上醉生梦死的温柔乡。
他凝注着她,整个人瞬间就似被抛到了那座被淹没的无名岛,心脏以这香气作舟,海浪的起伏却全然把握在这姑娘的手上。
此刻,便已经掀起了第一层浪。
因为她的手、她的目光已落在他的脸上,以一种缠绵的、轻柔的力道。
陆小凤自然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他的眉很浓,深邃的眼睛很亮,是会让人觉得温暖、心动的亮。
可烟津一眼望进去,却能窥见一二破碎的浮冰。
偏偏他的睫毛很长,一眨眼,便似已暖融了。
不必想就知道,一定有不少女人前仆后继地跌进去,此后便再难起来了。
他的年岁并不大,嘴上却蓄着两撇修剪得很整齐的胡子,整齐得就像两条眉毛。
他这两撇胡子,不知给他惹了多少麻烦,想剃了它们的人更是不少。
可偏偏这姑娘的指腹却反复流连、抚触,似乎遇到了什么极为爱不释手的玩具一般。
他忍不住道:“你不觉得很怪?”
烟津笑着,指尖轻点在这‘两条眉毛’上,嗲他道:“我只觉得很可爱。”
她点这一下时,猝然踮起脚,香气吐在他的唇角,热融的,像是要蒸出什么甜蜜的雾,叫他再也逃不出去。
陆小凤已觉得很渴,哑着嗓子道:“再这样摸下去,恐怕很危险。”
他只觉得喉间已经被这浓稠的糖浆厚厚挂了一层,让他干渴得已近乎涩痛。
没办法,他确实是男人里最危险、最坏的那一种。
烟津笑着,望向这双近在咫尺间的深情眼,故作不解道:“是你很危险,还是夜很危险,还是我很危险?”
“自然是我很危险,你不晓得你这样貌美,是男人便想吃你吗?”陆小凤喉结微动,呼吸已沉了起来,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食色性也,他又偏偏是最流氓、最混蛋的那种,当然已很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