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吃上路饭,不是说行刑前还有一段洒吗,我要吃酒。”李义宗大感。
大理寺丞冷笑两声,
“陛下旨意,立即执行,时辰已到,来不及了,下辈子再吃酒吧。”
拖出大理寺狱,关入囚车,直接拉往东市狗脊岭。
早有官差在东市敲锣打鼓,
向商贩百姓们宣告这场行刑。
听说要斩的是一位县公,还是宗室郡王之子,眾人惊讶。
而等听到他的罪行,大家又都拍手叫好。
有人则在交头接耳,说起这桩案子背后隱含的信息。
“看来亩纳二升义仓粟,尤其是官绅一体纳粮这事,朝廷是来真的。”
“可不,直接斩了个县公。”
“我倒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哦?”
“我觉得这次朝廷肯定要全面清量田亩田籍,贵族们也逃不过了。”
“这是好事啊,这天下的田地被贵族豪强们兼併十之七八,他们却免课不纳粮不服役,
现在要按亩征义仓粮,可他们却把大多数田隱匿,若是不清量出来,还是要逃避。”
“他们多交一些,咱百姓负担也就少些。”
议论声中,
前来围观者越来越多,
终於,
李义宗被囚车拉到了刑场,
“时辰已到,”
验明正身。
斩。
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捧著大刀上场,
李义宗看著那大刀,恐惧万分。
他被两名狱卒强行按著跪下,脑袋被按到了一块木墩子上。
那木墩子顏色暗红,不知道曾浸染了多少死刑犯人的血。
李义宗闻到阵阵恶味,
血腥味伴著恶臭,
直衝天灵盖,
他终於明白自己要死了。
他后悔了,
后悔不该一时之怒杀了那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