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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牢底坐穿兽（第1页）

夺舍？

等于这只双耳麝鼠还真的可能是被控制住了？它会这样行为并不是纯自然的简单？

【我去！这好像不是普通耗子！】

【看着和一般的老鼠不一样】

【等等，我上课时候好像学过这个。我。。。

极光的微光在天际游走，像一条尚未苏醒的龙脊，缓缓起伏。林小满站在“桥梁一号”塔顶，手指轻轻抚过发射阵列边缘那道刻痕??是父亲的名字，陈默。风从北方吹来，带着雪线融化的湿意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频率波动。他知道，那不是风的声音，是记忆网络在低语。

李念爬上塔梯时，正看见他闭目伫立的身影。她没出声，只是将保温杯放在控制箱上，静静站到他身旁。两人并肩望着远方，许久，她才开口：“刚才收到周志国孙女的消息，‘记忆锚点’算法升级版已经部署到全国十七个边缘节点。她说，现在哪怕是最微弱的情感波段，也能被捕捉、解析、存储。”

林小满睁开眼，“可我们留下的，真的能对抗遗忘吗？”

“不是对抗。”李念摇头，“是延续。陆知远选择删除痛苦，但我们选择了背负它。这不是胜利，是承担。”

话音未落，控制台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蜂鸣。红色指示灯闪烁起来，频率异常稳定，像是某种回应。

“有信号接入。”李念快步走过去调取数据流，“不是TSK-9的常规回传……这段波形结构很奇怪，带有生物电特征，但又不像人类脑波。”她皱眉，“更像是……集体意识的残响？”

林小满走近屏幕，瞳孔猛然一缩。

波形图中央，浮现出一段断续却熟悉的旋律??《茉莉花》，但不是广播里的版本，而是五岁那年收音机自动播放的那一段，带着老式磁带特有的沙哑尾音。

“这是……我父母结婚那天的录音？”他声音发紧，“可原始母带早就毁于火灾。”

“不。”李念盯着频谱分析结果，“这不是录音。这是‘重现’。有人，或者某种存在，正在用情感共振的方式，重新构建这段音频。”

林小满忽然想起什么，迅速打开个人终端，调出TSK-9最后一次运行日志。在深层缓存区，他发现了一条隐藏记录：

>【事件编号：M-1982】

>【地点：青石沟地下三层】

>【描述：意识上传实验失败后72小时，监测到持续性低频波动，频率范围4。3?7。8Hz，与婴儿啼哭、母亲哼唱高度吻合。持续时间：13天零6小时。终止原因：未知。】

>

>【备注：苏婉清手记节选??“他们不肯走。不是技术故障，是执念未散。我听见了，不止一次。一个男人在唱童谣，一个女人在轻拍枕头……他们在等孩子长大。”】

空气仿佛凝固。

“所以……爸妈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林小满喃喃，“他们在系统崩溃后，以某种方式……残留了下来？”

“不是他们。”李念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你。是你从小接收的那些‘声音’，不只是记忆碎片，是他们的存在本身。你不是桥梁，你是容器。”

林小满踉跄后退一步，扶住塔壁。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五岁就能准确说出父亲左耳后的胎记形状；为什么七岁发烧时会无意识地背诵母亲写给父亲的情书内容；为什么每次梦见雪地里的男人，醒来后枕头总是湿的??那不是梦，是真实的交互。

他的大脑，早已成为TSK-8崩溃前最后一秒所释放的意识载体。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念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

“累。”他苦笑，“像有几百万人在我脑子里活着。但他们不该只活在我的梦里。”

就在这时，控制台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三级预警。

“检测到大规模情感扰动！”李念快速操作界面，“源头在西南方向，坐标锁定为一座废弃精神病院旧址??1982年‘净界计划’首批秘密实验点之一！”

屏幕上，一片灰紫色的能量场正在扩散，与当年“清道夫”的干扰波极为相似，却又不同??它的频率更原始，带着强烈的悲伤与愤怒，像是无数人临终前的呐喊叠加而成。

“这不是清除。”林小满盯着波形，“这是反扑。那些被强行抹除的记忆，在觉醒。”

张远的通讯接通，背景嘈杂：“我已经赶到现场外围。医院遗址的地基下发现了隐蔽通道，通往一个未登记的地下层。里面有台老旧主机，型号接近TSK-5，但连接着现代通信模块。最诡异的是……里面储存了超过两万名‘已注销人员’的完整记忆备份。”

“谁干的？”李念问。

“不知道。但主机启动时间，正好是陆知远消失那天。”

林小满眼神骤变：“他是故意留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