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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云养宠物耗子（第2页）

那是真实存在的呼唤。

“我要去青石沟。”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

“太危险了！”李念立刻反对，“如果真有‘净界计划’的人在监视，你现在行动等于自投罗网！”

“可那是我爸。”林小满转头看她，眼中泛红，“我三岁那年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名字。是我整个童年追问的答案。现在我知道了，他还‘活’着??哪怕只是一段数据，我也要听他说完。”

张远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可以带你进去。青石沟旧基地的确有地下三层，但地图上从未标注。当年只有最高权限人员才能进入。火灾后，入口被混凝土彻底封死。可……我知道另一条路。”

“什么路？”

“通风井。垂直深度四十二米，三十年没人下去过。锈梯可能撑不住体重，氧气也可能不足。而且……”他顿了顿，“下面有自动防御系统。如果不是指定身份识别信号，门不会开。”

“我会开。”林小满说，“只要是我爸留下的门，我就一定能打开。”

当天下午，他们开始准备。

李念重新调试了便携式信号增强器，将七台录音机中的六台拆解重组，做成可穿戴式共振装置，绑在林小满背上。她说：“你的生物电波是钥匙，但需要外部频率辅助才能穿透深层屏蔽。这玩意儿能帮你稳定输出。”

张远则翻出了尘封多年的军用装备包，取出防毒面具、强光手电和一把老式电磁脉冲枪。“以防万一。”他简短地说。

夜幕降临，四人出发??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周志国的孙女执意跟随。她说：“爷爷的故事你们都记得，我也想记住更多。”

青石沟早已荒废，杂草淹没台阶，藤蔓缠绕铁门。他们在一处废弃锅炉房后找到了通风井口，铁盖早已锈蚀断裂，黑洞洞的井口如同巨兽之口，向下延伸不见底。

张远率先攀下，用绳索固定好路线。林小满紧随其后，背着沉重的设备，每一步都踩在摇晃的金属梯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越往下，空气越冷，湿度攀升，墙壁渗出水珠，滴落在头灯上，溅起细碎光影。

四十米深处，终于触底。

前方是一道厚重的合金门，表面布满腐蚀痕迹，中央有一个掌纹识别区，旁边刻着一行小字：

>**“唯有血亲，方可通行。”**

林小满摘下手套，将手掌贴了上去。

刹那间，门缝亮起一圈幽蓝光芒，机械齿轮缓缓转动，伴随着沉闷的液压声，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圆形大厅，直径约二十米，四周墙面嵌满了玻璃舱体，每一个里面都漂浮着一根细长的数据线，末端连接着早已干枯的大脑组织标本。正中央，一台通体漆黑的TSK-9原型机静静矗立，屏幕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吸。

“这些都是……实验体？”李念低声问。

张远脸色铁青：“我以为项目只进行了三次意识上传……原来他们偷偷做了这么多。”

林小满没理会四周，径直走向大厅尽头的一扇小门。门上没有标识，但当他靠近时，门自动滑开。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金属桌，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标签上写着：

>**“给小满??爸爸”**

他颤抖着手按下播放键。

沙沙声持续了几秒，然后，一个温柔而虚弱的男声响起：

>“儿子……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你已经长大了。爸爸很抱歉，没能陪你走过人生的第一步，也没能听你叫第一声‘爸爸’。但你知道吗？在那十七分钟里，我看到了你。”

>

>“通过系统的视觉反馈，我看见你躺在妈妈怀里，眼睛很大，像她。护士抱着你走过走廊，阳光洒在你脸上，你笑了。那一刻，我拼命想记住每一个细节，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

>

>“苏婉清告诉我，只要我把记忆压缩成特定频率的信息包，就能藏进TSK底层协议。她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取。而那个人，一定是你。”

>

>“所以，我把这十七分钟的一切，剪辑成了这段录音。里面有我对你说的话，有我想抱你的冲动，有我后悔没能好好活着的痛。但最多的，是爱。”

>

>“小满，不要为我的死悲伤。我在那一瞬间，完成了作为父亲的使命??看见你，记住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