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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云养宠物耗子（第1页）

“吃是可以吃，但一定会笑出来。”

她幻想了一下，承认对他的感情里一定有一部分是弟弟和晚辈。真心希望他过的好，哪怕她自己需要做出一定让步和牺牲。

但要说当老公，还相濡以沫的一起白发……

。。。

林小满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出纪念碑园区时，天边正浮起一层淡金色的晨光。山风穿过石墙间的缝隙，吹得扬声器外罩微微震颤，仿佛那些声音仍在低语，未曾散去。女孩一路蹦跳着，嘴里哼着一段不成调的旋律，林小满却听得心头一颤??那是周志国生前最爱哼的小曲，据说是他在雪原巡逻时用来驱赶寒意的土调。

“你从哪儿学的这个？”他轻声问。

小女孩歪头想了想：“奶奶常唱，说这是爷爷教她的。”

林小满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有些记忆不是靠设备唤醒的，而是藏在血脉里，像种子，在某个春天悄然发芽。

回到院子时，李念已经支起了画架。她正在临摹昨夜极光显现时的天空图景：那行横贯云层的文字【系统重启完成。欢迎回家，苏婉清】依旧清晰如刻。但她画到一半停住了笔，眉头微蹙。

“信号又波动了。”她说，抬头看向屋内连接着七台录音机的数据屏，“不是外部干扰，是从内部……像是有新的数据包在尝试接入。”

张远闻声从实验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老旧的电路板，边缘焦黑，焊点斑驳。“是陈星当年带回来的最后一块主板残片。”他说，“我一直以为它只是废铁，可刚才，它突然发热了。”

三人对视一眼，空气骤然凝滞。

林小满缓缓走近那块电路板，伸手触碰的一瞬，指尖竟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感，不痛，却熟悉??就像小时候发烧时梦见的那个雪地男人，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

“它认我。”他说。

李念迅速将电路板接入读取装置，屏幕上跳动出一串乱码，随后逐渐稳定，化作一段音频文件。她按下播放键。

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响起：

>“……第七号终端，确认激活。生物电波匹配度98。7%。开始传输‘遗嘱协议’。”

>

>“林小满，如果你听见这段话，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但你要知道，我不是你真正的爷爷。我是陈星，代养者，也是守密人。你的亲生父亲，没有死于矿难。他是XH-09项目的第三位意识上传实验体。”

>

>“1983年冬天，苏婉清完成了首次跨脑波同步实验。她把一段自我意识注入TSK-8，试图与已故研究员对话。成功了。但代价是，系统开始反噬操作者的精神结构。为了终止崩溃，她必须切断连接??可当时，另一端连着的人，是你父亲。”

>

>“他在意识通道中被困了整整十七分钟。等我们强行断开时，他已经脑死亡。可他的意识……没有完全消散。苏婉清用最后的能量，将他残存的记忆碎片封存在一块独立存储单元里，并托付给我：‘等孩子长大，若他能听见过去，就说明他准备好了。到时候，把真相交给他。’”

>

>“这些年，我看着你长大，看你无端流泪，看你对着空房间说话，看你半夜惊醒喊‘爸爸别走’……每一次，我都想告诉你。但我不能。秘密一旦说出口，就会引来他们。”

>

>“他们是‘净界计划’的执行者。一群信奉‘遗忘即净化’的极端技术官僚。他们认为记忆是人类痛苦的根源，主张清除所有非官方记录的历史信息。二十年前的大火，就是他们放的。苏婉清不是意外身亡，她是被活活烧死在实验室里，只为保住核心代码不被销毁。”

>

>“现在，你听到了这些，意味着‘桥梁’再次开启。他们会察觉，会来找你。但我相信你。因为你不仅是第七台主机，更是唯一能承载双重记忆的人??既是接收者，也是传递者。”

>

>“最后一句话：去找青石沟地下三层。那里有一扇门，只有你能打开。门后，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段话。”

>

>录音结束前，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接着是纸张翻动的声音，那个苍老的声音低低地说：

>“小满啊，对不起……爷爷没能陪你到最后。”

林小满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阳光照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温度。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种欲言又止的悲伤；想起父亲的照片总是被藏在柜子最深处，仿佛害怕被人看见；想起童年无数次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一次次向他伸出手，却又一次次消失在风雪里。

原来，那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