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搂着绵绵,绵绵靠在他肩上悲咽。
宋十安正打算出门,宋十晏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急忙拦住他:“你这是要去哪?”
宋十安道:“东宫!”
宋十晏吓一跳,死命拦住他,“究竟发生何事?”
宋十安神色急切,吼道:“兄长你不要拦我!浅浅不见了!夏姑娘中的是弩箭,箭上还淬了迷药,郎中用了很多办法都弄不醒人!兄长你知道的,普通百姓不得持有弓弩,带走她的人身份定然不一般!”
柳彦茹问:“那你又怎知是太女殿下所为?”
绵绵愤怒哭道:“她去年就找过我姐姐,威胁我姐姐不许跟姐夫在一起!定是她做的!肯定是她!”
柳彦茹不知还有这出,连忙给宋十晏使眼色。
宋十晏立即明白,说:“安弟,兄长与你一同去!”
东宫内,卫莹正在汇报刚得知的情况,“只找到那个姓夏的罪籍女子,胸前中箭昏迷不醒,如今正在宋侯府上救治。宋侯遣出了在职的凌云军,全城严查,还叫去了城门守卫到府中问话。”
王宥知莫名心神不宁,“你说,会是什么人?”
卫莹思索片刻:“会不会是她的仇家趁机落井下石?”
王宥知低喃:“孤怎么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詹事亲自来报:“殿下,安庆侯和宋将军兄弟俩有急事求见殿下!”
王宥知眯了眯眼睛:“果不其然,此事,只怕是冲孤而来。”
她对詹事吩咐道:“请他们进来。”
管家应了退下。
卫莹担忧地说:“他二人定然来意不善,殿下又何必现在见他们?”
“不见岂不显得心虚,更是要把这帽子扣到孤的头上了!”
王宥知整理了一下仪容和表情,坐回座位,摆弄起桌上那盆甚是茂盛的文竹。
宋十安与宋十晏脚步匆匆踏进房门,带进的森寒让温暖房间从春回冬。
二人行礼:“参见太女殿下。”
王宥知笑容很自然,“稀客啊!宋卿兄弟二人怎么有空来孤这东宫坐坐了?”
她挪开文竹,吩咐侍女:“快把孤新得的雪顶银芽泡上一壶,给两位宋卿尝尝。”
“不必!”宋十安直言拒绝,急不可耐地问:“恕臣唐突,敢问殿下可曾见过臣的夫人?”
王宥知掩嘴轻笑了一下,假意揶揄:“哟,佳人告状啦?”
她随即承认说:“去岁时的确见过一面。听闻宋卿找到了寻觅已久的姑娘,孤特去看看,顺便帮你试探了一下。那位姑娘人还不错,对你也算情深义重,如此孤也就放心了。”
“近日呢?”宋十安面色凝重,探究的目光仔细辨别着她的表情。
王宥知淡淡地说:“自那之后便再未见过了。”
见宋十安面色怀疑,她故作姿态说:“宋卿该不会觉得,孤对你一往情深到要去强抢的地步吧?孤知你重情,所以只是想帮你试探一下而已,怕你满腔痴心却被人辜负了。想来钱姑娘对孤误会颇深,也罢,是孤唐突了。待你们大婚时,孤备上份厚礼,向她赔罪就是。”
“她,不见了。”宋十安说完,紧紧盯着王宥知的眼睛。
王宥知满脸惊讶:“不见了?宋卿此话何意?”
“她今日遇袭,被人掳走了!”
王宥知震惊得站起身:“掳走?!何时发生的事?是在城中掳走的?”
宋十安道:“约巳初二刻,城中被人掳走,与她同行之人受了箭伤,至今昏迷不醒。”
“简直荒唐!光天化日之下,皇城之中,竟会发生此等骇人听闻之事!京都府衙和禁卫军都是干什么吃的!卫莹,叫军巡使、沈统领速来,把盛知府也叫来!”
卫莹躬身领命,“是!殿下。”
宋十安仔细辨别她的每一个表情,企图从中寻找蛛丝马迹,可王宥知怒火中烧的表现简直无懈可击!
他终于忍不住,直接问出口:“殿下您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