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朝刘蛟气恼道:“你说的是教训一个弱女子!如今杀出这么个厉害家伙,兄弟几个可没收你这份钱!”
洛杰两步上前,几下子就把最后一人也放倒了。
他将几人踢到一起,厉声教训道:“身为男子,为了这点黑心钱,竟妄图对一个弱女子动手,西蜀男人的脸都叫你们丢光了!”
四名大汉呼痛求饶:“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柱子兴奋地跳脚拍手,蹦蹦跳跳来到洛杰身边:“师父你好厉害啊!师父你真是英明神武,气盖山河!我也要跟你学打坏人的功夫!”
洛杰戳戳柱子的额头:“扎个马步都叫苦叫累的,还想学功夫?”
钱浅也走上前,忍不住恭维道:“先前还当你学艺不精,倒是我眼拙了。想不到你武功如此高强,到瓦舍卖艺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洛杰不好意思地说:“功夫好有什么用?卖艺连盘缠都赚不出,还要靠你帮忙才能吃饱饭。”
刘蛟见三人旁若无人的聊起闲天,简直要气炸了!一想到过会儿还指不定要被索赔多少钱财,他怒气上头,捡起个棍子就朝钱浅身后砸来。
洛杰发觉身后有破空之声,嗖地拔剑出鞘想要回身格挡。谁料一身形鬼魅、头戴斗笠的人,也同时飞身而至,并持剑上挑。
“铮——”
两柄剑刃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撞击声,却也都同时格挡住了刘蛟挥下的棍子。
众人发愣的一瞬,头戴斗笠那人当即撤剑,一个飞踢砸在刘蛟的脖颈处,刘蛟直接失去知觉倒地。
那人回身就跑,洛杰长剑刺出拦住去路:“休走!”
吕佐边格挡边撤,心里叫苦不迭。
他眼见刘蛟偷袭,怕姓洛的没注意,情急之下只得现身阻拦。谁料这姓洛的竟武艺不凡,难缠得紧,加上天色已黑,他头戴斗笠,斗笠上还覆着层薄纱,视线上实在吃亏,一时竟甩脱不得!
“好身法!”
洛杰追击不停,又禁不住赞道:“先前我就有所察觉,只是每次再去留意,却又不见人影。如今既然现了身,便绝不会让你轻易逃脱!”
二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团,一时间难分伯仲。
钱浅跟柱子追去,把柱子护到身后,猜测这戴斗笠的人是谁。
长剑的寒光闪得人眼花,也看不出谁更胜一筹,所幸洛杰一剑挑去那人的斗笠,使那人露出了脸。
“吕佐?”
完了……
吕佐心叹。
洛杰停了手,“逍遥,你认识他?”
钱浅点了下头:“嗯,是朋友。”
“真的?”洛杰很是狐疑,说:“若是什么纠缠不休的闲杂人,你莫要怕。”
钱浅诚恳道:“真是朋友,认识许久了,没想到会在这碰上。”
“那就好。”洛杰收剑入鞘。
钱浅向他行礼:“今日多谢你仗义出手。本该请你进门喝杯茶,但我与老友相聚,不便留你,改日再好生向你道谢。”
“不必客气。你们聊,咱们明日再见。”
洛杰回了钱浅,又向吕佐行礼:“兄台武艺高强,身法诡谲,在下平生仅见。盼望改日能与兄台好好切磋一场,足慰平生!”
吕佐心虚得厉害,皮笑肉不肉地拱手:“好说,好说……”
“姐姐,我也想讨口水喝……”
柱子盯着吕佐的眼神不大友善,突兀开口。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杰捂住嘴,强行拽走了。
师徒俩推推搡搡的离去,钱浅收回目光,捡起吕佐被挑落的斗笠,给他递过去,语气随意地问:“你怎会来西蜀?”
吕佐迟钝良久,生生憋出两个字。
“……探亲。”
不善言辞的老实人,似乎说句谎话就能耗尽所有心力,也真是为难他了。
钱浅也不拆穿,故作熟络地说:“想不到在异国他乡还能碰上,真巧。你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忙吗?若没有,就到我住的地方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