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是不正常的沙哑和颤抖,因为着急,说不出话,甚至连吞咽口水都很困难,磕磕巴巴道:
“我和,我和刚才那个男人没有关系真的没有!”
连江雪不信:“那他为什么要大半夜来找你?”
“他大半夜来找我,是因为是我让他来找我的。”
眼看着连江雪眼中浮现的冰冷和厌恶愈发明显,阮寄情急的话都说不全了,身体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哆嗦,他抓着连江雪的手臂,因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释的话,忽然狠下心,猛地扬起手,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剧烈的疼痛从右脸蔓延开来,阮寄情被自己这一巴掌打蒙了,在连江雪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时,诡异的疼痛,反而让他逐渐冷静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连江雪紧张担忧的视线,忽然大哭起来。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一系列表情变化把连江雪搞蒙了,神情也从原来的冰冷愤怒、紧张不解,到最后的茫然无措。
阮寄情失了力气,缓缓靠近连江雪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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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没有再动作,阮寄情见他没有再继续往前走的意思,这才抬起头来,仰望着连江雪,哽咽道:
“我本来,本来想等一切都埃尘落定,等一切都完成确定之后,再告诉你的。”
连江雪闻言,微微皱起眉头。
他勉强把事情捋清楚:
“你的意思是你想在京海开分公司吗?”
“不是。”
阮寄情语出惊人:
“我是想把名诚集团总部,搬到京海。”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连江雪的脑海,连江雪错愕地低下头,看着阮寄情,不可置信道:
“你是不是疯了?明诚是容港的老牌企业,你知不知道要把它的总部搬到京城,究竟会遭遇到多大的阻力!你爸妈怎么可能同意?还有公司那些老股东,甚至是政府,都”
“我知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不把容港从容港搬出来,搬到京海,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阮寄情抓着连江雪的衣领,用力到布料都被撕扯的几近变形,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了连江雪这是我,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可以和你在一起,又能满足爸爸妈妈期待的好办法这三年多以来,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把公司的业务和客户重心逐步转移到京城,所有人都觉得我这么做是疯了,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没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以后能和你在一起”
说到最后,阮寄情的脸颊上都沾满了眼泪,长久以来的精神压力猝然将他压垮,他终于忍不住崩溃道: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连江雪,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就算面对再多的阻力,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疯子,我也想要去努力试一试我不,我不在乎别人想法,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是你不能讨厌我,你不能这么躲着我”
他越说越伤心,最后甚至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自从连江雪走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肆地哭过了。
在父母眼底,他是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