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是要花费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能在三年多里,就完成集团总部搬迁的准备工作,进行初步的选址,不难想象,阮寄情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又获得了怎样优异的成绩。
他早就不是那个只会躲在哥哥和父母之间享受荫蔽的阮寄情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迅速成长起来、众人眼中的商业奇才阮寄情,竟然也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卑微地哭泣,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思及此,连江雪缓缓垂下了头。
阮寄情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肩膀一直在抖,衣领在拉扯中凌乱地歪着,头发因为情绪激动而汗湿凌乱,黏在脸颊和锁骨上,优越姣好的脸上却因为通红的巴掌印而破坏了精致的五官,显得刺目又难看。
“连,连江雪”
阮寄情哭的浑身是汗,一边哭一边抖,抬起头,看着沉默不语的连江雪,像是个刚探出壳的小蜗牛一样,缓缓地伸出手,抓住连江雪的衣领,哑声道:
“连江雪,不要走不要讨厌我”
连江雪用琥珀色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阮寄情消瘦伶仃的手腕,拽进自己的怀里。
阮寄情的身体顺着重力和惯性倒进连江雪的怀里。
他瞳孔放大,在意识到什么之后,终于忍不住大哭,将脸埋进连江雪的锁骨。
连江雪抱着他,低下头来,看着阮寄情红肿的侧脸,片刻后偏过头去,在那块红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阮寄情反射性地一抖。
“傻瓜。”连江雪掌心拖着他的右脸,大拇指摸索着那如玉的耳垂,声音压低,传入阮寄情的耳朵里,令人浑身发麻发酥:
“说话就说话,自己打自己做什么?”
阮寄情抬起头,看了一眼重新变的温和的连江雪,轻颤道:
“我怕,我自己不清醒,说不出话来留住你。”
连江雪看着阮寄情眼泪汪汪的眼睛,笑了一下,又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脸颊上和唇上亲了几下。
阮寄情本来就想他想的要命,见状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被连江雪抵在墙上亲吻。
,一起上楼。”
连江雪:“”
阮寄情看着连江雪,道:
“你怎么能怀疑我?我这么爱你。”
连江雪笑了一下,道:
“有多爱。”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开口。”
阮寄情说:
“你相信我,我不必那个什么陈添恩差的。我能把整个明诚集团当做嫁妆送给江家,他能吗?”
连江雪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即扣住阮寄情的腰,低下头来,吻住了他的唇。
那是一个分外温柔的吻,但到最后又变了味。
衣服一件接着一件脱下,灯光熄灭,床头灯的暗黄光线只能勾勒出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虚影。
自从连江雪走之后,阮寄情好久没有感受到独属于雄性男人身上的精壮结实和强势温度,他忍不住轻轻喘叫了一声,很快又被连江雪以吻封缄。
眼泪一点一点地滑落,纷纷扬扬地从眼角化入浓密的发丝之中,阮寄情仰头看着连江雪,因为他给他带来的充实和安抚而落泪。
蠢蠢欲动的欲望再度在他的心里躁动起来,阮寄情搂住连江雪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
“连江雪,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