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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虚妄（第1页）

【任务完成】

【任务结算中……】

【玩家此次任务表现综合评价SS】

【玩家获得自由属性点×1，随机属性点×1】

【玩家获得升华奖励，全属性（除意志）+1】

【检测到此次任。。。

风停了，雪却未止。

南极的夜空像一块被撕裂的黑布，星辰稀疏而遥远。林小满站在返程科考船的甲板上，呼吸凝成白雾，指尖轻轻摩挲着口袋里的猫眼石碎片。它不再温热，也不再闪烁，仿佛只是块普通的矿石。可她知道，那里面曾封存过千万人的悲鸣与低语。

陈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在’事件之后，全球有超过两亿人主动上传记忆。其中百分之六十三是创伤类内容，但留言区的互动率比往年高出四百倍。”

“他们终于敢说了。”林小满轻声回应。

“也有人开始质疑??为什么我们要记住痛苦？为什么不干脆删除？”

她望着海面冰层下幽蓝的反光，像是深海古城残骸在低语。“因为遗忘不是治愈，是截肢。”她说，“你以为切掉了疼的地方就能走路，可等你发现连感觉都消失了，才知道那条腿本来是用来保持平衡的。”

舱门开启，林晚晴裹着厚大衣走出来，递给她一杯热可可。“你还梦见他吗？”妹妹忽然问。

林小满怔了一下。

梦里的李砚秋总是站在一片无边的白色空间中，穿着小时候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背对着她，声音遥远得像隔着一层水幕：“姐姐，如果我不记得你是谁，你会放弃我吗？”

每次她想伸手拉住他，画面就会崩塌，变成档案室里那本泛黄笔记一页页自动燃烧的场景。

“梦还在。”她点头，“但他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一段程序了。”

林晚晴沉默片刻，说：“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不是他们在制造克隆体，也不是他们想抹除情感。而是……他们真的相信自己在做对的事。”

“我知道。”林小满苦笑，“疯子从不觉得自己疯。他们只觉得世界病了，而他们是医生。”

回到学院已是初春。樱花未开，枝头却已冒出嫩芽。校园恢复了平静，甚至比以往更热闹了些。“记忆开放日”的后续影响仍在发酵，越来越多的学生自发组织“记忆分享会”，教室墙上贴满了匿名纸条：“我曾经割腕三次”“我父亲酗酒打我妈十年”“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我撒谎而跳楼”。

没有煽情，没有口号，只有陈述。

可正是这些冰冷的文字，让无数人在读完后红了眼眶，然后默默写下自己的故事。

林小满走进心理辅导中心时，正听见一名女生低声抽泣。咨询师坐在对面，安静地听着，手里握着一支笔，却没有记录。这是新推行的“倾听守则”：不打断、不评判、不建议??除非对方请求。

她悄悄退出，转身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老教授周衡。

“你改变了这里。”老人拄着拐杖，目光温和，“以前我们教学生如何控制情绪，现在你们让他们学会承受情绪。”

“这不是我的功劳。”林小满摇头，“是那些愿意开口的人。”

周衡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老旧的照片：三个年轻人站在一栋实验楼前，笑容灿烂。中间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赫然是年轻时的李砚秋。

“他是最早提出‘记忆共感系统’构想的人。”周衡低声说，“我们都以为他在追求技术突破，其实他只是……太害怕失去。”

林小满接过照片，指尖微微颤抖。“他母亲死于阿尔茨海默症，对吧？”

“嗯。到最后，她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了。那天晚上，他蹲在病房外哭了一整夜，然后回来写了第一份设计方案??‘如果记忆可以备份，是不是就没人会真正消失？’”

林小满闭上眼。原来一切的起点，并非神明野心，而是一个孩子面对死亡无力的呐喊。

“后来呢？”她问。

“项目被军方接管，改造成‘心灵花园’原型机。他们拿走了技术，却丢掉了初衷。”周衡叹了口气，“直到它失控，吞噬了他自己。”

那天夜里，林小满独自来到地下档案馆。她输入S-01权限密码，调出了“静默之环”创始成员的完整资料。十七人，全部来自不同国家、不同领域，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在生命某个阶段经历了极端孤独，并因此产生强烈的社会疏离感。

有人童年被囚禁八年；

有人作为战争孤儿在废墟中存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