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克、史莱克、史莱克……”
疯狂激动呼喊着史莱克学院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星罗广场的每一个角落,这样声势浩大的排场比起先前许家伟这位星罗皇帝出场的时候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先前被许家伟制止的许。。。
海风裹着咸腥与曦光花的微光,在货轮甲板上缓缓流淌。芽芽坐在船尾,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指尖在“小芽”两个字上久久停留,仿佛能透过纸面触到那个女孩尚未干涸的笔迹。阳光斜照,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船舷边缘,像一道通往未知的桥。
她没有再翻开日记本。有些话,不必写下,已在心里生根发芽。
第三日傍晚,天边云层渐染成紫金色,远处海平线终于浮现出一抹模糊的轮廓??孤岛。它不像曦光岛那样被花海环绕,也不似任何旅游地图上的天堂模样。它沉默地卧在浪涛之间,岩壁陡峭,植被浓密,几缕炊烟从林间升起,像是大地低语的呼吸。
“那就是‘星落岛’。”老渔夫站在舵轮旁,声音沙哑,“三十年前一场海啸,把一艘难民船冲散了。活下来的,大多是孩子。他们没回去,也没人来找。就这么……自己活了下来。”
芽芽轻声问:“他们怕外面的人吗?”
老人摇头:“不是怕,是忘了。他们不知道战争结束了,也不知道世界变了。他们只记得火把、守夜、和谁都不能掉队。”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年曦光岛上第一批孩子的眼神??那种对光既渴望又畏惧的神情,像极了此刻即将踏足的土地。
夜幕降临前,小艇靠岸。泥滩湿滑,藤蔓垂落如帘。芽芽背着书箱,赤脚踩进浅水,每一步都溅起细碎的波光。岸边立着一块歪斜的木牌,刻着三个字:**星星屋**。
屋不大,由废弃集装箱改造而成,屋顶铺满了太阳能板和玻璃瓶,夜晚定会如星辰闪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孩童的笑声、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一段不成调却异常真挚的哼唱。
她推门而入。
十多个孩子围坐在一圈油灯旁,最大的不过十四岁,最小的才五六岁。他们抬头看她,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好奇与谨慎。角落里,那个照片中的女孩还在写东西,听见动静抬起了头。她瘦得惊人,脸颊凹陷,但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整片夜空。
“你是谁?”一个男孩问,手里攥着一把削尖的竹签。
芽芽放下书箱,轻声说:“我叫芽芽。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带了些故事。”
“故事?”小女孩合上笔记本,声音清亮,“你说的是……书里的那种?”
“是。”芽芽蹲下身,打开箱子,取出一本《微光集》,“这本书,是一个人用一生写的。他相信,哪怕最黑的夜里,只要有人愿意讲一个故事,光就会回来。”
孩子们围拢过来。有人伸手碰了碰封面,像是怕它碎掉。
“你能读一段吗?”女孩问。
芽芽点头,翻开第一页。那是林昭阳亲笔写下的序言:
>“我们总以为记忆会消失。
>可其实,它只是换了个地方住下??
>在一句歌词里,在一阵风中,
>在某个孩子抬头看星星的瞬间。
>所以,请不要停止讲述。
>因为每一个听故事的人,
>都可能成为下一个点灯的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落入每个孩子的耳中。窗外,最后一丝暮色沉入海底,屋内油灯摇曳,映在孩子们瞳孔里,跳动如火种。
读完,屋里静了很久。
终于,小女孩开口:“我也在写故事。是我们岛上的事。有个人说,等写够一百页,就能寄出去,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还活着。”
“谁说的?”芽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