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让我后悔没有在五岁的时候把我那个白痴弟弟给丟出家门了。”
她哑然失笑,撕开包装袋,慢慢咀嚼著那肉桂卷和巧克力碎屑组成的小零食,“那么,更漂亮的那个玛利亚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带著鼻氧管?”
“因为我的肺生病啦,它需要持续的吸好多好多气。”奥普拉將自己隨身携带的氧气管分享给玛利亚看,就像是分享某种玩具,“不过没关係,一切都在控制中,不用担心我。”
这话听起来倒是挺轻鬆,但从老父亲的衣著和精神状態,玛利亚能明显看出这白痴小孩。。。。大概不知道自己快去见真正的耶穌了。
“嗯哼,確实不用担心。”她无所谓的点点头,但墨镜下的眼瞳却隱秘亮起了光,伸手和对方碰拳,“玛利亚会罩著你的。”
“哪一个?”
“当然是和你关係最好,最漂亮的那一个咯。”
一大一小两个拳头的触碰间,精粹的咒力迅速渗入奥普拉体內。
於是,那些坏死的灰红色肿块与浸润在正常组织中的癌细胞直接从物理层面湮灭,连手术对象本人都不清楚自己癌变的肺部已经彻底痊癒。
从某种方面来说,就算是专职咒力医疗化的巫师,都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精准操作噬灭,但对於玛利亚而言,简单的甚至就像是在喝酒。
“好了,是时候说再见了。”
此时,绿灯亮起,轮胎轻轻碾过斑驳的砖石路面,车身流畅的阿斯顿马丁十分乾脆的滑入车道。
只有在后视镜中,才能看见那名叫奥普拉的小女孩,正朝著玛利亚挥手。
“梅丹佐,还有多久能抵达目的地?”
玛利亚左手隨意搭在变速杆上,右脚一踩,车身微颤之间,v8双涡轮的咆哮在格罗夫拱廊间低声迴响。
街头的画家、嬉皮士、退休老军官、与地铁口边写诗的流浪汉,都微微侧头。
与此同时,深棕色的胡桃木饰板翻转,一束蓝色信息流投射在副驾驶,构成一个漂亮的女人。
“根据艾许维尔目前的路况,大概还有五分钟。”
利用光学算法偽装成真人外貌的梅丹佐,优雅回答:“但我必须得郑重提醒你,你正在接近一座美国政府用来存放敏感信息的隔离机构,根据圣三角法典13-1条款一—”
“shutthefukup,please。
玛利亚拎起银壶,单指旋开瓶盖,灌下一口冰冷的酒液:“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
“作为密斯卡学院本科部的在籍学员,我无权主动上报你在自由时间的行程。”梅丹佐摊摊手,“可如果你坚持进行一场目的不明的未授权接触,將不会得到密党和学院任何形式上的支援。”
“无意冒犯,但我需要的是效率,而不是陪跑。”玛利亚淡淡地说,“对了,我的假期申请怎么样了?”
“我正打算和你说这个。”虚擬人格素来沉稳的梅丹佐,罕见的嘆了一口气,“校务处已经批准你的休假,但学员指挥办公室的吕西安·勒费弗尔主任。。。。对你的本次任务非常不满,这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实战课得分。”
“凭什么?需要我提醒那个古板的法国禿子,我阻止了一场涉及到蒙大拿州州长的里世界恐怖袭击么?”
玛利亚挑眉,作为强迫症患者,她每学期末的gpa必须达到惊人的4。0,也就是说,每门课程至少得拿到a。
“但如果没有学院的介入,你在fbi的悬赏金额可能已经累计超过了拉蒙兹·卡尔尼什。”
“这个人是谁?我杀过和他有关的人么?”玛利亚总觉得梅丹佐不会特地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拉脱维亚最大的跨国情报搞客和毒品经销商,你在去年六月的校外任务中杀了他的未婚妻多“噢一一”说到这里,玛利亚似乎有点印象,“你是说那个被我做成水泥桩的黑女巫?”
“严格来说,应该是被你做成水泥桩,埋进拉脱维亚某个政府工程地的黑女巫。”梅丹佐忍不住双手捂脸,“那座涉嫌贪污的建筑在今年年初被人为拆除,她的户体被一名工人发现,以至於耶尔加瓦分部差点误判为异常事件。”
“那关我什么事?密斯卡学院行动守则第一条就是禁止將链金术式,或者咒术暴露在表世界。”玛利亚依旧满不在乎,“否则我当场就把她压成墙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