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听到这句道歉,e·e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但还是努力挺直腰板,轻轻揉著l的头髮,又拍了拍他的后背,任凭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紧自己。
“不过,地瓜真的超级超级厉害耶,每次都能及时救回大家,我可有面子啦。”
她在绵绵又长长的情绪海潮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却不敢哭出声。
这种难过的味道多数时候好像都被这个死的笨蛋藏在心里,
男人是像狮子一样坚忍的动物,他们怒吼时,全世界都会感到惊惶,所以世界不允许他们脆弱可就算是强壮的成年雄狮,也会在漫长的迁徙与前行中,感到孤独与疲惫。
但没关係,那些稜角和缺口,也是她保护这个小男孩的理由。
空气湿润而绵润,e·e感受著l的体温,慢慢垂下了头,和他依偎相对,连冰冷的地下气流都越来越温暖。
她第一次这样和年龄相仿的异性如此亲密,却自然而然,仿佛天作之合,远离人世万里,无忧无虑。
“谢谢地瓜一直以来都没有丟下我。”
明亮的月光中,声线温软的女孩將下頜放在男孩的肩上,隨风舞动的髮丝扫过他的手背,就像一束阳光照进那颗阴霾密布的心臟,孤独和恐惧隨之溃散。
从此,道林·l·格雷,再也不会是孤身一人。
命运降临的序曲中,那个猫一样的女孩,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可恶!我就知道马库斯有自己的小心思!我这个正牌家长同意了么,就这么抱在一起!”
遥远的敘利亚,大马士革古城,穿行於阿拉伯集市群的黑袍男人,勃然大怒,险些驱动古代咒术,將神话再现砸向那个没穿上衣的年轻人。
至於相隔两千多英里外,前往伦敦的一辆劳斯莱斯boattail中,赫萨梅格无声的笑了。
男人吶,永远都是少年。
但他们愿意为了爱而坚强,向命运赫然拔刀。
“那么这一次。。。。就交给你了,e·e小姐。”他轻声说。
“老师,您说什么?”英格兰人通过后视镜看向他“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老朋友,很久很久以前的。。。。老朋友。”
赫萨梅格看向千万里的阳光,紫衫高耸入云,天空蓝得像是被染过,云层洁白而慵懒。
与此同时,悠然转醒的艾斯特在围观了几分钟后,还是决定出声打断俩人。
一一作为电灯泡,她的亮度已经堪比太阳了。
“虽然我也很喜欢圆满的结局,但是。。。。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她有些挪输的看向难得温柔的e某人,却是在和l对话,“格雷先生,你这样。。。。是非常不礼貌的哦。”
“关你屁事!我乐意!”
小脸一红的e·e又惊又羞,但就算是被当场抓包,也不准备推开l。。。。同伴之间,互相关心,
然后抱一下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么?没!有!
她在心中如是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