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才有点衝动。。:。害你担心了。”所到之处光辉四射的年轻君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虽然晚了一步。
“哇,別胡说啊,谁担心你啦!我才没有!你会输给他才是见了鬼吧!”
e·e小脸一红,实在是无奈了,这种事也是能当眾承认的么?她不要面子的么?这小地瓜怕不是真有点傻吧?
“哦。。:。那你们没事就好。”
格雷少爷呆了一秒,不担心自己那是最好不过了。
一e·e今天已经够辛苦了,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让这个要强的小女孩介入战斗了。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艾斯特嘴角微微抽搐,心说格雷家族在两性关係上的教育似乎颇有些失败啊。
“比利金森小姐。”这时候,l忽然朝她搭话。
“搞定!”暗自腹誹的小咸鱼立刻心虚地回应,將老鼠皮与婴儿指骨製成的巫哨扔给e·e,“隨时可以出发。”
“很好,你们先走,我会清理出適合手术的场所。”
儘管蒸汽太过浓密,视野受限,但原型炼成阵的强烈波动却清晰无比。
l缓缓抬手,併拢的双指凌空下移,高速且锋利的黑色粒子群撕开雷光隱动的电离空气,为他清理出一条满目疮的走道一一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討伐了。
与此同时,e·e將自身咒力灌注进手中古物,仿佛融会贯通,黄铜金属片构成的繁复法阵在她的意志中,爆发出澎湃的咒力流势,深蓝色的光芒一瞬亮起。
而婴户乾的嘴唇也慢慢拉开,某种液態的红色物质从口腔流出,顺著青铜柱的纹路,注入法阵中心的孔洞。
“地瓜,你会没事的吧?”
第六感告诉e·e,其实l一直以来都有事情瞒著她。
“嗯,晚些时候带你去吃宵夜。”逆风前行的年轻人头也不回的地竖起大拇指,示意她安心,“想吃什么?”
“双份的麻辣taco,而且你得陪我一起,我吃不完那么多。”e·e牵著梅莲妮斯,迅速带领小学生们靠近法阵。
“好。”
一问一答中,默契十足的俩人彼此奔赴全新的战场。
隨著眾人消失在燃起的光焰中,整座墓厅只剩下游离的电弧作响。
“现在就剩下我们了,吉塔克先生。”
l停下脚步,语气依旧淡淡的,稜角分明的面容在光幕的映衬下线条锋利。
他经歷过太多次这种场景了,怪物们在疮的大地相会,彼此廝杀,最终只有最强的那个才能从命运的角斗场中离开,奔赴下一场铁与血的试炼。
“命运真是奇妙的存在,无论是那个中国女孩,还是你。。。。都比我遇见过的任何女巫与链金术士更加强大。::。看来我和你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银色的海浪在双方之间缓缓地流淌,逐渐散去的电离尘埃中走出白得耀眼的影子。
他已经超越了人类的型態,更像是某种美丽而挣狞的异类生物,结的肌肉和突起的关节毫不掩饰著这具躯体中不可思议的力量。
修伊浑身皮肤开裂,细长的骨骼从淋漓的创口中展现,儘管刀剑阵列破开了他的防御,但远不及映心无垢所造成的损伤。
亚音速状態下的斩击,看似只有俩刀,但合击总共二十六刀,骨骼间的超频共振甚至让內臟都为之引发了严重的震爆伤。
“又是那种把自己置於弱势的说辞么?”l沉默了一会,点燃最后一支香菸,“正是因为你的胆怯,所以爱你的人才会死去。。:。你不该相信那个东西的话,无论它许诺给你什么。”
“世间的幸福都需要支付代价。。:。可高昂的代价往往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支付的,只有魔鬼才会接受我的灵魂。”
触鬚高速癒合著修伊的伤口,他喘著粗气,黯淡的瞳孔像是破碎的路灯:“你这样出身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你说得对,很多事情我无法理解。”l第一次很正式的回答问题。
这世上本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是他不能理解的,比如咒术法庭那些傲慢的女人,比如施密特,比如那个一直隱藏在阴谋旋涡中的深红祭司。
他从长辈和悲剧的教诲中明白了人性的懦弱,世界的险恶,可心底深处还是嚮往著对错误的反抗,哪怕代价昂贵。
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个不成熟的孩子,仍然相信自有正义的冠冕为无辜者照亮前路。
如果没有一一那就由他来亲自承担。
“感到恐惧不是罪孽,但如果不敢像个男人一样反抗,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他轻声说,“神明拯救不了任何人。”
修伊陷入沉默,但能看出表情愈发扭曲。
“盗若因饿,窃物充飢,人之不鄙。你的家人从未做错任何事,有人想要杀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