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执意的话,其实反而还会得罪不少人,厉芳玲是商人,当然很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
她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没有开口,只是这么看著柳安瑶不说话。
此时的柳安瑶心里也还是七上八下的。
她只想著妈妈一定要答应啊,刚刚爸爸说的一番话,应该是有打动到她吧?
她不知道,因为她不敢抬头看妈妈的眼睛,她怕眼神对上的瞬间,她露怯了。。
“行,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待会会专门打电话给你学校的老师和领导沟通,以后你要是在把握不好分寸,就別怪妈妈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知道么?”
柳安瑶此时心里震动如擂鼓,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差点喷涌而出。
但她知道此时不能有什么激动的表现,所以还是竭力按耐住,不在厉芳玲面前显现出来。
“恩恩,我知道了妈妈,我会注意好分寸的!”
柳安瑶知道自己度过这一劫了,不用转校,就是她最好的结果了。
只要不要让她走,她做什么都愿意,
坦白讲,在哪里念书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差別,她本就是那种能隨时隨地將注意力专注起来的人。
之所以那么说,其实还是为了让妈妈“担心”,让她担心自己培育多年来的“成果”有可能失败的风险。
因此柳安瑶才会用这种“威胁”的方式,来让妈妈“妥协”,当然了,仅仅是这样肯定是不够的。
以妈妈的性子,她不会容许自己被“威胁”,所以柳安瑶必须还要將“自己整个人”都交出去。
就比如承诺自己绝对会保持好分寸和距离,教室有监控,她可以隨时观察自已的情况,从而让厉芳玲对自己有“掌控感”。
儘管这样会让自己和祁喻变得疏远,甚至“陌生”。
但是权衡之下,她也知道怎么选才是对的,就算是接下来不能和祁喻接触了。
但至少,她还能每天都看到他。
那就足够了!
而此时厉芳玲也確实是如同柳安瑶所想的大差不多的心理。
她无法接受柳安瑶有任何一丝的风险,哪怕她知道,那是假的,但她也不想平白无故去承担那种高考失利的风险。
毕竟这在她对柳安瑶的人生规划中,是相当重要的一环,绝对不容许有任何的差池。
其实对於厉芳玲来说,柳明宇说的那些才是更加切实切中自己“要害”的。
如果说自己要执意去做这种“不理智”的决定,不仅学校的老师领导会觉得不理解,甚至周围圈子的人要是听见了。
也会觉得自己不够“理智”,那这样对她来说並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如果执意要那么办,那必然会牺牲到一些人的“利益”,到时候处理起来会非常的复杂。
所以她才想,既然柳安瑶这么诚恳的服软认错了,她才觉得不必那样“大动干戈”。
“行了,回房间睡觉去吧,我待会会打电话给你学校的老师和领导確认好情况的,希望你明天开始不要再让我失望!”
厉芳玲最后又说了一句。
柳安瑶见今晚的事情总算是划下了休止符,心头安然了下来:“恩恩,我知道了。”
回房间后,柳安瑶看著桌子上被自己撕的粉碎的画纸,她心无比的痛。
她试图將这些碎片拼拼凑凑“恢復原样”,可难度何其之高,但她不在乎,
她愿意就这么“慢慢弄”,直到弄好,恢復他的原样为止。。。。。,
直到半夜,她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根本睡不著。
明天开始。。。
她好像就。。。: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祁喻,
直接和他把这些事情都给说清楚么?
不。。。。。。不行!如果直接和他说清楚这种情况,万一他要是衝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