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比谁都清楚,当初沈长凛将她留在沈家的目的是什么,嫁给秦承月对谢沅来说,是回报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这段婚姻不仅能够让两家的联系更加紧密。
其实还有一个潜藏的意味,就是让谢沅作为沈家的耳目,去看着秦承月。
两全其美的事,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闹得这样难堪。
除却对谢沅一直娇惯着、疼纵着,沈长凛对旁人向来都是严苛的,秦承月私下里与温思瑜有牵扯,然后又让谢沅差些出事。
且不说别的,只这两件,就足以令秦承月盖棺了。
如果没有前者,沈长凛对后者的宽容可能还会大些,但秦承月近来太多次碰着他的底线了。
谢沅也没法再给秦承月说好话。
她和沈宴白本质是一样的,他们在乎的从来就只有沈家和秦家——或者说,沈长凛一个人的利益。
现在沈长凛明确表露出了不想让谢沅嫁过去的意味,她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忤逆他。
至于其他的事,谢沅还没能够去想更多。
而那些事,也不是她能够去多想的。
她轻轻地垂下眼眸,长睫在眼睑洒落一层阴影。
夜风凉丝丝的,拂过谢沅的脸庞和脖颈,她颊上的热意消去,思绪也渐渐地平定下来。
当沈长凛再度吻上她的唇瓣时,谢沅的思绪彻底放空,她起身坐在沈长凛的腿上,攀上他的脖颈,试图自己掌控如何加深这个吻。
沈长凛有意地引导她,任由她伸出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肩头细细的吊带再度滑落。
谢沅的柔膝分开,她试着去寻找诀窍,但或许是天赋真的不在这个上面,唇边都有涎液流出,却还没能学好换气。
她累得气喘吁吁,想跟沈长凛坦白隔日再学,原本温和的吻却变得狠戾起来。
修长的指骨掐住谢沅的腰身,突然吻得很凶。
她的喉间溢出呜咽声,竭力地想要挣脱钳制,但纤腰被大手掌住,根本无处可逃。
身后的长廊里传来声响时,沈长凛才终于放松攥住谢沅腰身的手,她被吻得满脸通红,此刻身躯却是蓦地绷紧。
她额前覆着薄汗,眼眸里也都是水。
谢沅颤声说道:“叔叔,是哥哥回来了。”
她匆忙地将滑落的细带拉起,然后极力想要从沈长凛身上下去。
但这时候,他却又不肯放过她了。
男人的声音温柔似水,眼底却尽是晦暗的占有欲,他轻声哄谢沅:“沅沅,让哥哥知道,好不好?”
扣住腰身的手指修长有力,能轻易地将她抱起,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但此刻却只有禁锢的意味。
沈长凛扣住谢沅的腰身,将她的腰侧都要攥出青紫来。
与之同时,他轻咬住了她的锁骨。
沈长凛的身上冰冷,唇齿也是微凉的,谢沅紧咬住樱色的唇瓣,才没有发出声来。
她无力地摇着头,声音哀哑:“求您了,叔叔……”
长廊里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谢沅几乎能听到沈宴白的脚步声,从长廊到露台的距离并不远,他随时都可能走过来。
“求求您了,叔叔。”她怕得厉害,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长睫被泪水打湿,抬起来的时候也是浸润的。
沈长凛抬起手,抚上谢沅的脸庞,轻轻地将她的眼泪拭去。
胆子小的孩子,连被近处侍候的人知晓,都会难受得彻夜难眠,这人是无论如何都逼不得的,但恶欲的蔓延也是无法克制的。
就那么在乎外人的眼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