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声音很轻,还有点哑:“我也不饿。”
闻言,姜池鹿笑吟吟地抬头,问:“那我们再躺一会儿?”
话落,姜池鹿悄悄转了下自己的手腕,小声说:“我有点累了,不想动。”
她只想躺着,动不了一点了。
顾晚瞥着姜池鹿偷偷转了几下的手腕,不禁伸手握上,问她:“手很累吗?”
“除了累,还有没有不舒服?”
“呃、”姜池鹿尴尬地咬了一下唇。她停住自己转手的动作,小声回:“不是很累,也没有不舒服。”
“就是有点酸而已。”昨晚到现在,她这双手,至少用力了十个小时。
明明有点酸应该也是正常的,可关于手累不累的话从顾晚嘴里一说出来,姜池鹿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有种……好像满足不了对方的诡异感觉。
想到这里,姜池鹿心里倏地一顿。
她情不自禁地瞥了顾晚几眼,在看到对方脸上仍未彻底消退的余韵后,才默默打消了自己心里那种诡异的感觉。
她应该、还是可以的。
姜池鹿乱七八糟地想着。
顾晚瞥着眼前略微走神的人,不禁握上对方的手腕,轻轻揉了揉,企图为对方缓解酸意的同时又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手腕上的揉捏不轻不重,姜池鹿忍不住舒服地长长舒出一口气。
她笑笑,回答顾晚:“也没想什么。”
“就是想一下你。”姜池鹿实话实说。
听到这话,顾晚替姜池鹿揉手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黑眸定定地望向姜池鹿的眼睛,启唇:“我就在你面前,你还想我?”
“昂。”姜池鹿点头,笑嘻嘻地回答:“我在想你刚刚的样子。”
说到这里,姜池鹿迎上顾晚的视线,又缓慢扫过对方的脸,总结一句:“很好看。”
顾晚呼吸微顿。
半晌,她若无其事地垂下视线,安静地替姜池鹿揉起手腕。
期间,顾晚瞥着姜池鹿食指上那道浅浅的牙印,不禁抬指抚了上去,轻声问:“这里,痛吗?”
姜池鹿低头,扫到自己食指上的那圈牙印后,心跳忽滞。
这个牙印,是她刚才在顾晚攀上极致的时候,忍不住屈指,把自己的食指挤进了对方的口腔里。
然后,就被对方紧紧地咬住了。
回想起这一幕,姜池鹿甚至还能想起顾晚咬着她手指时,唇边逸出的喘息。
烫得她耳朵发热。
“不痛。”姜池鹿手指轻蜷,慢慢收回自己的手,小声道:“顾晚,不用揉了。”
“它现在已经好多了,不酸了。”
顾晚眉眼微敛,轻声应嗯。
见状,姜池鹿不禁侧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刷起来,可刷着刷着,她想起一件事,倏地瞟向自己旁边的人,缓声道:“顾晚,我有件事想问你。”
顾晚抬眸:“什么事?”
姜池鹿盯着顾晚看了一会儿,缓声开口:“我旧手机被人监控了,是你做的吗?”
闻言,顾晚近日尚算愉快的心情倏然沉下。
她不动声色地敛眸,平静反问:“你怎么知道你的旧手机被人监控了?”
“而且,你为什么会以为是我做的?”
姜池鹿仔细观察了会儿顾晚平静的神色,唇瓣微抿。
没想到顾晚这人还挺稳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