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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摇头：“我休息室里的那些衣服不太适合你。”

“待会儿我们在休息室等一会儿，我让李秘书重新为你送一套礼服过来。”

姜池鹿不以为意：“不用吧，我随便挑一件穿应该也可以。”

顾晚瞥了眼姜池鹿，想到对方向来走清新路线的穿衣风格，低声道：“你会需要新礼服的。”

姜池鹿闻言一笑：“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一种你很了解我的样子。”

话音落下，姜池鹿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李秘书帮我准备一套新礼服吧。”

“嗯。”顾晚应声。

……

安静的休息室里，姜池鹿率先洗完手后，就开始好奇地在顾晚的衣柜里挑三拣四，她翻了一遍，翻来覆去地果然都没找到合自己心意的衣服。

她转头瞥向顾晚，正想说对方之前说的没错，这里的衣服的确不太适合她穿。

姜池鹿视线刚转，就看到顾晚将那件刚脱下的西装外套扔进了垃圾桶。

姜池鹿不解：“你怎么把外套丢进垃圾桶了？”

顾晚瞥着那件外套，眸底闪过一丝厌色：“脏了。”

姜池鹿：……

好吧，怪她忘记顾晚是个有钱人了，在顾晚眼里，可能衣服脏了就是可以直接丢垃圾桶的。

她瞥了瞥顾晚，见到对方身上这会儿仅穿着一件衬衫，不禁随手将手边的一件外套递给她：“诺，这是干净的，你赶紧换上。”

顾晚盯着姜池鹿手上的灰色西服，视线瞥向衣柜：“再帮我拿一件黑色缎面衬衫和西裤。”

“噢，好。”姜池鹿没多想，只以为是顾晚的衬衫和西裤都脏了，当下便回头挑了一件黑色缎面衬衫和一条黑色阔腿西裤递给顾晚。

只不过，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见顾晚径直转身走向了卫生间，同时听见一句：“帮我拿过来。”

姜池鹿一顿，她瞅着已经转身离开的顾晚，只好听话地捧起手里的衣服跟上去。

一到卫生间，就看到顾晚解开了白衬衫袖口的金扣。

白色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纤细的手腕。

姜池鹿盯着那截手腕，在看到顾晚往手心里挤了洗手液之后，不禁无聊地瞟起了卫生间里的布置。

瞥到旁边专门用来放置衣服的架子后，姜池鹿不由指着那个架子看向顾晚：“我把衣服给你放在这儿了？”

“嗯。”顾晚低低应了一声。

她侧眸瞥向姜池鹿，等姜池鹿放好衣服后，她唇瓣轻张：“过来。”

“干嘛啊？”姜池鹿依言走过去。

顾晚朝姜池鹿伸出手，声音低沉：“帮我洗手。”

“嗯？”姜池鹿盯着顾晚湿漉漉的手，心中不解：“你不是已经洗好了吗？”

顾晚眸色沉沉：“没洗干净。”

她只要一想到衣服上沾到的酒液是从别人的酒杯里洒出来的，心里便控制不住地升起几分厌恶，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顾晚盯着姜池鹿的手，眼见对方没有动弹，不自禁主动伸手握起对方的手。

右手骤然被人握住，姜池鹿下意识地屈了屈手指。

但很快，微屈的手指就被顾晚紧紧攥住。

顾晚盯着被自己锢于掌中的手，慢慢将对方温热的掌心贴上自己的冰凉的手腕、手背。

白色的洗手液滴落到两人相叠的手上，顾晚握着姜池鹿的手，利用对方的掌心用力拂过自己手腕至手指的每一处，直到心中厌恶渐消，才缓缓敛眸将对方的手冲净后松开。

“好了。”

姜池鹿盯了会儿顾晚的手，十分不解：“这样就干净了？”

顾晚眼帘轻垂，指尖拂过自己手背上新鲜残留的温度，轻声：“嗯，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