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似有所料,云淡风轻握住他的手,向那惊愕脸庞一笑,继而一个用力,将人倾压在床。
小将军慌了神,然而被钳制住再也无法动弹,他失措看着眼前人:“你用手又能怎么样?”
“手可以做很多事啊,你要试试吗?”穆程慢慢拉开他肩上的衣,这是最后一层衣服,拉开了,就是他的身躯。
杜云期惶恐:“这样你能得到什么呢,你又不会有愉悦之感。”
“是啊,但是,能看到你的神采啊。”就比如说,这现在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惶然的神色,就十分可爱,穆程说着话,那衣领已然拉开。
杜云期瑟缩一下,遏制不住战栗,紧蹙眉头闭上眼睛。
常年作战他的肌肤原本并不是非常白,但是在山中养了好几个月,已经白了,于是那一道伤疤在白皙的肌肤上,如雪中的梅,清晰明显。
小将军闭紧眼,咬紧唇,没等到什么动作,他错愕睁眼,看身上人的目光只落在他肩上那一道伤疤,没看别处,手指捏着衣领,也并没有再做什么。
“还疼吗?”听他问。
杜云期不解,摇头:“早就不疼了。”
穆程点点头,看他神色,又笑,向他贴近一些,鼻息扑到那肩上。
刚刚松口气的小将军立即又紧绷了身子紧张起来。
穆程险些笑出声,手一拢阖上衣领,起身把旁边的被子拉来,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睡吧。”
被窝里的人露出两只大眼睛:“你怎么又……”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不然……”
杜云期立即把自己盖紧,合着不是不想做什么,只是没时间么?
穆程暗笑着走出,到外厅在那案牍上拿起一些折子。
床上的人悄悄看他动作,见他一手撑着胳膊,一手拿册,椅背上搭着大麾。
屋里安静,等了一会儿,看他还在看书。
杜云期挪回目光,打量着这屋子,估算从床帷到窗户的距离。
他的眼睛滴溜溜转,案牍边的人忽然轻笑了一声:“不要想着逃走。”
杜云期一怔,瞬间回眼。
案牍边的人正看着他笑,缓声道:“你没有再跑掉的可能,省点力气。”
杜云期收回目光,心跳惶惶。
后来是睡着了,夜里安安静静,这屋里暖洋洋的,床榻又柔软舒适,天亮后,屋里已经没人,他不知道穆程是半夜去别处睡了,还是一直在那案牍边处理事务。
下人们进来伺候,洗漱更衣,恭敬对他说:“这督公府您随意转,想去哪儿都可以。”
后话不用说,杜云期听得出来。
在府里随意走,但是绝对出不去。
他也看到了,确实每一处能出去的地方都有守卫,这府里下人多是高手,那些守卫估摸身手也不差。
杜云期由此也想到,昨晚他们能轻易闯入,还能到处转,是那个人故意放他们进来的吧。
从一开始他就被对方牵着走,一直在人眼皮子底下行动。
小将军垂眸,心知肚明,他是真的逃不过这人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