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吟就是脸皮薄,可不爱显摆自己的好。
她垂了头,又腼腆思虑起来,才闹腾起来的心思沉下去,没来由又是一句:“裴云鹤,你说我要去考试学习的决定是不是太自私了?你爸爸妈妈对我很好,我是不是不应该……”
裴云鹤真想把单吟的脑袋瓜掰开,把孟川时常蹦出来的并没有什么用的自信全都塞进去。
“你就是太不自私了,但凡多为自己想点呢?说了有我给你撑腰就我给你撑腰,有我在你过得开开心心就好,别的什么都不用……算了。”
裴云鹤有些恨铁不成钢,越说嘴越快,而看面前单吟一愣一愣的样子,却又不忍心再说教她。
干脆换一个方法,她才更长记性。
晚上在单吟最为意乱情迷的时候,裴云鹤将她抱到了盥洗室的镜子前。
他像是在展览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一样,从后圈着她、挤着她,一寸寸亲吻她笔直的脊骨。
温润光滑的后背犹如打磨抛光后的白瓷,又因他的亲吻,由里及表,一点点绽出绯红礁棱的花。
她不敢看,他便一深一浅地玎着,迫使她睁开眼睛看。
耳鬓厮磨间,还要讲:“你看,你哪里不好?我们吟吟温柔、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那么好学上进,哪里不好?谁敢讲她不好?”
她看着镜中处处泛红的自己,羞得又欲闭眼。
可他不准,偏偏在这个关头使劲,吓得她用力一绞。
他的话音里都溢出难耐的喘息。
“呵,我们吟吟,就连咬我都咬得这样好。”
“你、你别讲这话……”
哪有他这样的。
但裴云鹤这晚却强硬得要命,再不似从前她撒撒娇喊不行了就还会听她话哄两句的模样。
他硬擒着她,不仅自己讲,还迫着她也讲。
“来,张开嘴,啊……跟着我说。”
“你要知道你有多好,你要知道你值得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要知道你可以撒娇任性、可以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要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可以依靠我,可以依靠你的丈夫,你要知道我会永远在你身后……你要知道我爱你。”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用力。
到最后,那些话语已然牢牢随着他的动作印刻在了她的身体里。
氤氲的热气扑在那面镜子上,白雾铺张开来,又迅速收缩,淋漓的水珠也溅在上面,霸道地侵占了所有位置。
往复循环,糕晁来的余韵也往复循环。
她还记得最后裴云鹤嵿着她问:“你是谁?”
她答不出,他便撬开她,夺取她仅剩无几的呼吸和耐力,再问:“你是谁?”
她只好断续细碎如蚊吟地喊着:“我是……单吟。”
“那我又是谁?”
“裴……裴云鹤……”
“喊得真好听。那裴云鹤是谁?”
“是……”
“是你丈夫。”
“是我丈夫。”
“那你丈夫是谁?”
“是……裴云鹤。”
“再说。你丈夫是谁?”
“唔……我丈夫是……裴云鹤。”
“再说。”